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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远道：“晚上唐总和合作方有应酬。”

  “刚下飞机就去谈合作了？你们最近在忙什么啊？”

  姜萸之就是随口一问，却瞥见章远沉默了。

  “……当我没问。”她倒是忘了自己是徐邵言那边的人。

  章远淡定地将唐韫放在沙上：“我去煮醒酒汤。”

  姜萸之惊讶：“你还会煮醒酒汤啊？”

  章远笑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照顾唐总的。”

  章远心思单纯，可姜萸之却听出深意，明明有老婆的人，可每每应酬回来还是助理手把手照顾。

  她心里内疚，拾起毛毯盖在唐韫身上。

  他喝醉以后好像很乖巧，脸颊微红，眉目平展，少了往日的疏离。除了头略有些乱，喉骨处的领带和扣子整洁完整。

  “不难受吗？”

  她伸出手，松了松领结，手腹轻扫过男人凸出的喉结。

  她突奇想要……摸一摸，但很快她克制了这个变态的想法，去解扣子。

  忽然，一双白净的指骨握住了她的手，拦下动作。

  姜萸之一愣，那人睁开眼，眼里的红血丝掺杂着浓浓的倦意，整个人全然不复平时的通透和冷漠，说话的嗓音又暗又哑：“你干什么？”

  唐韫放开手，手肘撑在沙上坐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在腰部，他扫了一眼，章远照顾他这么久，从未贴心给他盖毯子。

  那就只有坐在面前的姜萸之了。

  他按了按疲惫的眉心：“离我远点儿。”

  姜萸之：“……”

  她皱了眉头，不是，他怎么有一副她会趁人之危的防备？

  “唐韫，我跟你说……”姜萸之抱起手臂，打算好好说教说教他。

  章远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唐总，您醒了？快趁热喝吧。”

  唐韫没在管姜萸之，喝完了醒酒汤，挥挥手让章远离开，然后倒在沙上继续睡觉。

  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姜萸之，刚刚说话也是她的错觉。

  姜萸之抱起手臂，戳了戳唐韫，小声吐槽：“我是透明人吗？”

  无人理会。

  -

  章远要离开了，想了很久还是把姜萸之叫到角落，小声说：“唐总喝醉酒以后啊，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不会是……？”这么神秘兮兮，难道是喜欢酒后乱性？

  她暗喜，这感情好。

  章远说：“不爱理人，还不让人碰，也比平时更加冷漠。”

  姜萸之瞠目结舌：“还有这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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