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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里没人。

  商行舟过几天才回来，其他人上课去了。

  他愉快地换了衣服，刚躺下，才酝酿起一点点睡意。

  宿舍门被人推开，携着冬日冷气撞在墙上，出&1dquo;砰”一声响。

  石一茗被吓醒：&1dquo;我草!”

  他拉掉眼罩，掀开蚊帐张嘴就要骂：&1dquo;谁他妈大白天的回来也不——”

  &1dquo;敲门”卡在嘴边。

  撞上一双森冷的眼。

  商行舟拖着行李箱，长身玉立，套着件飞行员夹克，穿着很轻便，一看就是刚从机场回来。

  他跟他对视，深邃的眼底深不见底毫无情绪，气压极低，薄唇微抿着，透出一点淡红。

  脸色不太好，眼下淡青色，没怎么睡觉的样子。

  就差没把&1dquo;老子心情很坏”写在脑门上。

  &1dquo;是你啊。”石一茗悻悻收回脏话，&1dquo;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商行舟推了把箱子，万向轮转动着撞上旁边衣柜，猛地停下。

  正正地卡在他的柜子边。

  他放下手里几张纸，迈动长腿到自己座位前，坐下。

  神色很冷淡地道：&1dquo;不然呢?不然我什么时候回来?”

  &1dquo;不多呆几天?”石一茗被他弄得睡意全无，挠挠头，干脆下床，&1dquo;你不是好久没回美国了吗，你妈妈还好吗?我看阿姨前几天还在朋友圈说想儿子。”

  商行舟微抿着唇，没说话。

  他不搭理，石一茗也没继续问。

  商行舟妈妈这些年在美国，独居，一心一意赚钱，养了三条大型犬，不工作的时候除了打球就是在朋友圈里晒狗，管他们叫&1dquo;小舟的弟弟们”。

  他们这个圈子从小到大，见得多的是肉眼看不见的玩弄权术和资源置换，商行舟妈妈这种阔绰的阿姨也有，但都没她这么高调嚣张。

  她每次逢年过节回国，约商行舟几个小吃饭，都会给他们数额巨大的红包。

  次数多了，搞得他们也都非常关心这位非亲非故，但情胜亲妈的阿姨。

  端着水杯从他身后经过，石一茗余光闪过什么，他停了下，歪头：&1dquo;这什么?”

  商行舟冷笑：&1dquo;体育课期末考答题卡。”

  石一茗：&1dquo;&he11ip;&he11ip;”

  石一茗以为自己听错：&1dquo;体育课，试?”

  商行舟胸腔微震，轻哼了一声。

  石一茗探头探脑：&1dquo;有我的份儿吗?”

  &1dquo;有。”商行舟嗓音沉哑，很平静地道，&1dquo;连答案我都给你带过来了。”

  &1dquo;你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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