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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令他心中升起了寒气。

  明明是生于冰魄之中，他在此刻却感到了什么叫寒冷刺骨。

  身在这个记忆的时空中，他听见盘古神族的族长声音响起，说道：&1dquo;是人族。”

  &1dquo;&he11ip;&he11ip;人族？”

  人为万物之长，在天地开辟之后的无数岁月中，他们是第一个找出修行之法的生灵。

  他们挣脱了规则束缚，成为真仙，然后在这广阔的宇宙中开辟道坛，四处传法，在每一个荒芜的世界都播下了道法的种子，让更多的生灵摆脱了朝生暮死的命运，让宇宙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但是，人族？

  他们是天裂出现的源头？

  &1dquo;人族传道，造就了无数真仙，从这之后，天地就开始隐隐不稳。”

  只不过天裂一开始出现在神域，而他们这一族一直在宇宙的尽头开拓，所以不知道这一切。

  直到极柱之上也出现了裂缝。

  一族之长看过众人脸上的神色，同初初知道天裂与人族的关联时的自己一样，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愿相信这一点。

  他不信，他派出去查探的人也不信，但在确认了无数次之后，他们不得不学会接受这个事实——

  造成天地动摇、宇宙崩塌的根源，就是挣脱束缚，得道成仙，在宇宙中占据了比神族更重要的地位的人族。

  他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1dquo;我们这一族，生来就是要稳固天地，庇护下界生灵。”

  可庇护生灵的前提，是要天地长存，如果脱离了这一点，那什么都做不了。

  置身于他们的记忆中，鬼王此刻的想法就同身边的盘古神族一样，所以想要天地重归平稳，解决的办法就是将人族都屠杀殆尽吗？

  舍弃他们，而保下其他生灵，保下整个宇宙，这就是留在神域中的那两族不愿选择，而盘古神族却选择了的路吗？

  &1dquo;不必屠杀殆尽。”与他们情绪相通的盘古族长答道，&1dquo;只要毁去他们的道统，收回让他们成为真仙的路，让人族重变回&1squo;人’，宇宙就会回归本来的模样。”

  创世神开辟天地之时宇宙是什么样子，之后就会变回什么样子。

  虽然这样做不必让人族死去，但是要从已经见过另一方天地精彩的他们手中夺回开启逍遥之门的钥匙，对这一族来说或许不是慈悲，而是残忍。

  摆在他们面前的两个选择，一是冒着天地崩塌，宇宙重归混沌的风险，同伏羲、女娲两族一样去找其他办法，而不去为难人族，二是夺去人族的道统，毁去他们的根基，让他们变回朝生暮死的凡人，让天地重归平稳。

  这要怎么选，就算是三岁小儿也知道，何况是为征战而生的果敢神族。

  &1dquo;天地永固，万物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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