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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

「沒關係的。」林樂然回神過來，很溫柔地說，「我知道你不會故意不理我。」

「明天幾點鐘飛機，我去接你？」

報過了時間，林樂然笑著說：「好啊。」

陳墨然放鬆下來，又問了些細節，林樂然淺淺地答，他想這樣就很好，這樣就夠了，他可以當第二個，排在蘇言後面，如果蘇言不在的話，那就輪到他。

他以前接受不了。

他現在可以接受了。

愛是要學會慢慢放手的，他正在學。

蘇言親自送林樂然去機場，忍受了一路這人有意無意的提示、暗示、明示，墨然會來接我，林樂然漂亮的眼尾向上勾著，偏要望著駕駛室位置笑道：「蘇言，等我落地了，要不要打視頻給你報個平安。」

他的意思是：順便給你展示一下身邊的陳墨然。

蘇言冷冰冰地說：「不必。」

林樂然不計較，見他臉色深沉愈發開心起來，語氣柔和活潑地說了很多話，他本性如此，這些天心緒動盪，正在慢慢恢復，蘇言雖然氣悶，但也覺得這是件好事。

兩個男人，還是這種關係，當然絕不會有在登機口面前揮手的溫馨戲碼，行李提在手上，林樂然一擺手：「謝謝了，我走了。」

「我會回國的。」蘇言在他轉身的瞬間，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成功把林樂然的步子卡在了腳下，他扭身過來，設計師毫無顧忌地、姿態昂揚的看著他。

「哦。」林樂然帶上他的墨鏡，淡淡露出一個笑容來，做出了他的回擊，「那又如何。」

蘇言面對林樂然驟然豎起的敵意顯得並不驚訝，態度體面妥帖，說道：「我們之間不是要爭出個輸贏來，最終是墨然自己來選。」

「是這樣。」林樂然也同意，但是他把墨鏡往下撥了撥，露出一小半漂亮的墨瞳，眨了眨眼睛，「但是很可惜啊蘇言，我比較討人喜歡。」

他瀟灑轉身，蘇言稍微有點無言以對。

林樂然……

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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