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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的楚亭山脾氣也並不小,從小就喜歡和傅秉明比,那個時候的他們也早就是學校里出了名的冤家路窄。
讓他搭傅秉明的順風車,簡直是在侮辱他。
但因為拗不過楚媽媽。他只好不情不願的上了車。
男孩穿著寬鬆的白色校服,也許剛剛午睡起來,腦袋上還立著幾根呆毛,雙手環胸,眉頭緊縮,那雙桃花眼裡寫滿了不爽,然後緩緩閉上眼睛丟給他一句話:「這次的校第一你別想了。」
和現在關星河的神態簡直是一模一樣。
傅秉明看出了神,恍惚間,總以為眼前的人就是楚亭山。
鬼使神差之下,他不由自主的往他身邊靠近,像是想要完成十七歲的時候自己想要做的事。
他想伸手捏住關星河的臉,迫使他看向自己。
誰料男人的反應迅,即刻抓住他的手腕:「你又發什麼瘋?」
楚亭山警惕的像一隻處於戒備狀態的狼,眸色冷冽。
可傅秉明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仍往他的身邊貼近,被他抓住了的手也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
這下是真的惹毛了楚亭山。
他猛地一使力,反手將男人壓制在座位上,用手肘抵在了傅秉明的胸前,隔開二人的距離。
男人也不反抗,反而一臉的將脖子往後仰,仿佛很是享受:「關星河,你該謝謝他。」
楚亭山聽著他的話,越發的擰緊了眉頭。
仰著脖子的傅秉明緩緩的閉上眼,眼角滑過一滴淚:「我也應該謝謝你。」
這是楚亭山第二次見著他哭,依然覺得茫然和無措。
尤其是那滴滑到他手背上的淚,從帶有餘溫到變為冰冷。
衝擊力有點大。
嚇得他猛地縮回了手,往自己位置上躲:「你。。。。。。你老哭什麼。」
男人的情緒似乎也得以控制了許多,用指關節揉著眼皮,企圖掩蓋自己掉眼淚的真相:「我沒哭!」
「你就裝吧。」楚亭山無語,「你不想要夢河的話。。。。。。給我,我管,轉讓費我用夢河每個月的盈利抽出一半來還你,還清為止,然後照例給你分紅,怎麼樣?」
他是真的捨不得他的夢河。
「你什麼時候懂酒的?我明明記得你從來不喝酒。」眼裡冒出的水霧蒸發完後,傅秉明才敢睜開眼。
這問題楚亭山一時之間的確不知應該怎麼回答,只好隨口搪塞過去:「這和懂不懂酒沒什麼大關係,我單純想賺錢,想發財,你知道的,我很缺錢。」
男人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語氣漸冷:「是想還完我的錢離開?」
傅秉明現在的精神狀態堪比瘋子,所以楚亭山覺得這個問題十分危險,便不再開口說話。
他一直相信沉默是金這句名言中的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