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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瀚玥臉色蒼白,眼睛還紅著,只是一直握著空茗雪的手,一直未動。
風得意已經看過脈,還沒等下藥帖,空茗雪的那些隨從就趕來了。
太醫拎著藥箱而來,淨手探脈,好一會兒也沒吱個聲,風得意實在是看不下去,可還沒等說話,那太醫就捋著鬍子從藥箱裡拿出藥瓶,在掌中落了幾顆。
剛要往空茗雪唇邊送,就被風得意拉住手腕。
「你們是來救人的,還是害人的?」
太醫頓時臉色一變,嘿嘿一笑,「小公子說笑,這位是皇上的親弟,我豈敢有什麼差錯?」
司瀚玥一聽風得意的話便覺得不對勁,連忙叫了小東子一起來,先不等這太醫如何醫,他得先給空茗雪把傷口處理了。
風得意輕笑了一下,「他體內淤寒,乃是久病,怕就是病過一場卻徹底醫治,或者說是有人動了手腳,這才導致他如今這身子,憑現在這副身子你用這麼烈的內服藥,你是怕他這次死不了吧!」
司瀚玥剛把空茗雪的衣服拉下肩頭,聽到風得意這番話,眉頭微微蹙起,連忙去探空茗雪的脈象。
他的醫術不精,但也跟著風得意學了一陣子,但也能探出一二,指下的脈搏跳動微弱,猶如垂暮老朽,空茗雪今年不過二十有七,怎麼會如此……
「風得意,你過來。」司瀚玥輕輕喚了一聲。
那太醫倒是先不同意了,「公子且慢,這是皇室宗親,老夫尚在這,哪能容得你等近身!」
司瀚玥攏著空茗雪的肩,胸前的衣料已經被空茗雪的血浸濕了,他的手骨捏的咔咔作響,眼眸低垂深諳,扶著空茗雪的脖頸讓人安穩的落在枕上。
猛的從床上站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匕手,下一秒就架在那太醫的脖子上,輕輕動一下,就能讓他人頭落地。
「我不管你是什麼,現在滾出去。」
司瀚玥的聲音低沉,如同冰窟里撈出來,讓人背後發涼。
他微微轉過頭,聲音頓時弱下來,「拜託你了。」
風得意點點頭,連忙提了紙筆寫藥方。
山上冰天雪地,草藥儲備又只有些降溫禦寒的,小東得了藥方只好派人騎馬下山去鎮上買,這麼折騰一次最快也得等晚上才能回來。
風得意先給空茗雪包紮了背上的傷口,又開始為他施針。
司瀚玥把那太醫從房裡扔出去,就坐在床邊一直沒動地方。
風得意偷偷瞄他一眼,只見那臉上一點血色也沒見,看著空茗雪這會兒施完針臉上的血色還顯了些,看起來似乎司瀚玥才是那個需要扎一針的。
「你臉色很差,去休息一會兒?」
司瀚玥聽見聲音仿若從夢中驚醒,整個肩膀顫了一下,連忙握住空茗雪冰涼的手掌,好似這般才安心,微微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