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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在邊疆充軍立功,竟又能回到京城。
空茗雪神色看不出什麼波瀾,莞爾一笑。
久贏卻是厭極他這幅神色,永遠對他都是這樣,棉裡藏刀,永遠都是毫不在意。
他輕笑一聲,拿過自己的酒壺,往空茗雪的杯子裡斟了一杯,做出一副恭敬模樣,「王爺,如今我班師回朝,您怎麼也得敬我一杯吧。」
空茗雪看著那酒杯中的溫液漸漸平靜,他偏頭抬眼眸朝著那高台之上看去,那一身明黃龍袍格外扎眼,空茗雪淡笑了一下。
四周都是人,皇上不會殺他,久贏自然也不會傻到這麼明目張胆的尋仇,他十分有禮的站起來,舉杯入口。
作者有話說:
這陣子比較忙,更時間不定
第67章
月圓高掛,已是夜深。
守完了歲,皇帝便遣散了眾人,唯留下空茗雪一人。
兩人坐在窗邊的小桌,侍女為兩人斟酒。
空茗雪眼眸微垂,目光落在那平靜的酒面上,好似在出神。
空路遠輕笑一聲,「怎麼,怕我給你下毒?」
空茗雪這才回神,正了正身,「怎麼會。」
說罷,他便抬手將酒飲入,喉嚨滑動,像是口乾舌燥,飲得有些急。
空茗雪面色泛紅,若是仔細,便能察覺這人正微微發著抖,就連呼吸也是急促。
不過他常年性情都是這般薄淡,面上露出的不適幾乎是微微蕩漾就被斂下去,若是在別處還好,而這裡是皇宮,對於空茗雪如此處境來說,這裡比別的地方更需要謹慎。
「近來,蠻族多在邊境騷擾,怕是不過一年又是要面對面的露一露刀劍,對此,阿雪可有什麼好的計策?」空路遠低著頭,手指在平滑的桌面上輕叩,微微抬眼,似乎在打量著空茗雪的神情。
「皇兄,朝中能領兵的將才實在太少,久贏此人,戾氣太重,擔不得國家之重。」空茗雪這一番話確實是真心實意。
他本想好了,待身子稍好一些,便帶著清兒離朝,不論司瀚玥能不能真的原諒他,他也要一直跟著,跟著那人去哪都好。
但如今的國家看著繁榮和安,內里確是紙老虎,他的人在朝中穩住局勢,又有呂長青的暗中幫助,才堪堪維持住和平,他不敢想像自己撒手,以空路遠如今這般心性何以治國安邦。
夜已深,兩人夜談不過一二,兩人都是斂著話,最後空茗雪以身體不適為由,這才出了殿。
殿外已不見燈盞,這不應該,他府中的人向來是懂得規矩,不可能拋下主子找不見人。
不過,空茗雪早沒了心思想這些,細白的手落在那低矮的石柱上,緊緊攥住,額頭的青筋格外明顯,這時身體不在緊繃,那種難以忍受的燥熱猛的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