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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直直的盯著牢門外面那細長的走道,總覺下一刻殊曲迎會被送回來。
蠟燭的光亮拉出來一個人影,緩緩地朝他這裡走來,拎著一個飯桶,一手拿著勺子,往牢房門前的碗裡面放飯,這幾日因為宋其琛行動不便,他們倒也好心,將碗端在了宋其琛的面前。
可這日,偏偏他們的好心像是用完了似的,直接略過了宋其琛,給下一個人放飯。
「等等。」宋其琛叫住他們,僅僅這兩個字就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喘了一會才說出這幾日天天說的話:「是我冒充的殊曲迎,和那個人沒有關聯,你們審錯人了。」
這些話他進來三天,就說了三天,前兩日獄卒還好心相勸一番,說刑部尚書並未開堂審理,他們也不知道他那位同伴何處去了。
誰知這話一說出來本來還趴著的人,直接歪斜的就要站起來,雙眼充滿了憤怒,仿佛他的那位友人此時已經身異地一樣。
「哼。」獄卒轉過身來,眼中儘是鄙夷:「我還當你是好人,誰知道你竟敢冒充太子殿下。」
「我們太子殿下也是你能肖想的?」
宋其琛很認真的在聽他說話,可是獄卒嘴裡面說出來的話,他實在是聽不懂:「這是……何意?」
「什麼意思?」獄卒冷笑道:「當日與你一同進入牢房的,是咱們天啟國失散多年的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
「殊曲迎是太子?」他實在是無法將這兩個詞彙連結到一起。
「那是自然,皇上昭告天下,尋回皇子,那信物就是我當日從殊解元身上尋來的那枚發光的隱龍玉佩。」
怪不得他們這一路都有人追殺,怪不得他從小玉佩單反被人知道了,定有殺身之禍。怪不得那群殺手要來京城,他們定是京城某位有權勢的人派去殺太子的。
殊曲迎有危險。
在暗處時,雖然沒有實力與之對抗,但是至少知道的人少,躲藏起來也相對容易,但是殊曲這下是站在了明處,所有肖想皇位的人都可能對他不利。
而殊曲迎現在只不過是有了一個名頭,皇帝不可能一下子就將實權給他,隨之而來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暗殺。
光是他知道的住在京城有野心的王爺就有一個厲王。
聽說隻手遮天,武將中有一半都是他的人。
「我和太子是朋友,我想見他一面……」
「放屁,人家是高貴的太子,還能來見你這個冒充的小丑?」獄卒更是嗤之以鼻:「還說什麼朋友兄弟呢,人家現在高高在上,想看你早就看了,要真的是朋友,又怎麼會丟你在這不問死活?」
這話字字珠心,宋其琛皺著眉頭,硬壓住胸口翻騰的血液。
他定是生氣了,他最後見殊曲迎的那一面,他並沒有將全部的實話說出來,殊曲迎卻是從頭到尾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定是恨自己瞞著他,這才不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