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2页)
照葫蘆畫瓢,江無虞仿照那份偷來的兵力布防圖畫了一份假的兵力布防圖。
雖說改動不大,真假參半,但改的那幾筆,足夠讓急功近利的江鴻吃不了兜著走了。
江無虞仿得很用心,一筆一划都怕被江鴻看出破綻,所以花了一個多時辰才擱下筆。
將偷來的兵力布防圖藏好,江無虞又吹了吹自己畫的那份假圖,上面的墨水還未乾透,需晾個片刻。
墨跡乾涸後,江無虞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了起來。
若不是那幾處差錯是他自己改的,只怕連他都會相信這是一份真的兵力布防圖。
江鴻,都說父子連心,我賭你會先從側面的邊陲城池下手。
我如此了解你,你可千萬不要令我失望啊。
江無虞滿意地勾了勾芙蓉色的唇瓣,彎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漂亮的桃花眼中陰柔之氣甚重,就像是暗夜裡沓颯而來的修羅,無邊妖嬈。
只是那妖嬈中還帶著殺人不眨眼的狠絕,淬著見血封喉的毒藥。
江無虞不知道的是,在他費心畫假的兵力布防圖時,那名黑衣人剛踏出心洲的地界,就被人給擒住了。
東宮有一處秘密暗牢,占地不大,位置也很隱蔽,就藏在紫竹林深處。
裡頭受刑挨罰的人常常輪換,連血都鮮的很,不會是同一個人的。
因為進來的人通常都挨不過頭一天。
死了便拖到紫竹林就地掩埋,也算是物盡其用,因地制宜,多省事。
黑衣人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了刑房的受刑架上,嘴巴里還塞著布團防止他咬舌自盡。
賀勤風雙手抱劍一直等著他醒來,方才就是他將黑衣人擒來的。
衛瀾霆一身玄衣,姍姍來遲。
更深露重,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染上了寒氣與濕意,襯得頭髮與衣裳愈發漆黑如墨,好似墨荷下的一筆陰影,黑暗純粹。
步履雍容,面容冷峻,施施然地坐在早已擺好的椅子上。
賀勤風恭敬行禮,衛瀾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進行盤問了。
賀勤風頷,走到黑衣人身邊。
二話不說就卸了黑衣人的下巴,黑衣人疼得悶哼一聲。
「說吧,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本是不怕的,可一看到衛瀾霆的眼神,腿肚子就忍不住地要打顫。
他打算死扛到底,反正說是死,不說也是死。
衛瀾霆慵懶地倚著椅背,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的血玉扳指,嘴角還若有若無的勾著,眸中翻湧著肆無忌憚的邪魅之氣。
似乎是沒了耐心,衛瀾霆歪著頭看著那名黑衣人,劍眉微挑,掀起眼底滔天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