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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
衛瀾霆瞅了一眼這竹筏,嗯,勉強能入眼,能將就著看看。
試完水沒什麼問題的栩摘星從竹筏上跳回岸上,躬身答道:「回太子爺,已經好了。」
而後,栩摘星在湖畔找了處濃密涼快的樹蔭休憩,遠遠地望著衛瀾霆與江無虞兩人泛舟湖上,彼此情濃。
無人作伴的他還需得時不時去捉些魚蝦之類的湖鮮回來,以備晚上篝火野宴上能多點吃食。
另一邊的覃鳶也與宴清相處得甚是不錯,偶有歡笑聲響起。
大約是女子對在危難之際將自己解救於水火的男子,或多或少會萌生出些許不一般的情愫。
所以覃鳶覺得自己與宴清的距離近了,而且自己也十分信任他,並享受與他共處的時光。
至於宴清沒有利落乾脆地拒絕推開覃鳶,亦有他自己的理由。
今早湖畔容熙說的那些決絕之言,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腦海中反覆響起。
似乎不逼他做出一個決斷來就會一直這樣折磨他的心神,讓他陷在那樣的痛苦糾結之中。
況且太子哥哥也希望他可以遠離容熙而去娶覃鳶,覃鳶也的確是個聰慧真誠的姑娘。
若是他與容熙註定就此陌路無法相守,若是容熙也希望他能儘早移情別戀莫再糾纏打擾他,若是一定要讓他娶一位妻子,若是那人是覃鳶的話。
他想,他應當是願意的,起碼心裡頭並不反感厭惡。
所以,他也願意陪著她一道狩獵。
覃鳶的那匹馬跑了,他們兩人眼下就只有一匹馬可用。
宴清便讓覃鳶坐在了他的馬上,而他則替她一路牽著韁繩,護她坐得安穩。
覃鳶眼尖,又高坐在馬背上,視線看得較遠。
遠遠地就發現了一隻棲在石間的白隼,趕忙伸手拍了拍宴清的肩頭示意讓他停下。
生怕驚擾了那隻隼將它嚇得飛走,她壓低了自己的嗓音,從馬背上俯下了身子靠在宴清的耳畔。
「宴清,瞧,那塊岩石上棲了只白隼。我們比試一番好不好?
若是誰能先射中,對方就要答應他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如何?」
覃鳶俯下身的那一刻,她衣上薰染的香味,也隨之撲入宴清的鼻息。
那是她改良過後的西番蓮香,起初聞到是清馥郁的瓜果百香,細細品味後就只餘下雅致幽然的玫瑰芬芳。
帶給人的感覺也頗為奇妙,就像百果迅瓜熟蒂落後,百果皆糜,果樹枝葉上卻落下了無數的玫瑰花瓣。
「好。」
許是被這幽香所蠱惑,宴清鬼使神差般答應了她這小孩子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