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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虞被衛瀾霆這話給惹害羞了,他一害羞,自然也就不願意再正視衛瀾霆了。
於是江無虞身姿有些僵硬地轉過了身,含糊不清、快簡短地說完後便率先爬上了綿軟的床榻,慌亂地扯過被子蓋上。
而且還是面朝里,背對著衛瀾霆的睡姿,只留了個削瘦的背影和黑黝黝的後腦勺。
衛瀾霆好笑地搖了搖頭,默默寬了外袍,掀開錦被和衣躺了進去。
江無虞只覺得他一進被窩,仿佛自帶著一股暖意,就像曬太陽感受到的那種暖洋洋的溫度。
緊接著,一隻挺有分量的手從背後穿了過來,搭在江無虞盈盈一握的細腰上。
江無虞不禁繃直了身子,顯而易見的緊張。
想一想,似乎他和衛瀾霆已經許久沒有同床共枕過了,突然多一個人睡覺,難受還是有幾分的不自在。
衛瀾霆察覺到他柔軟的身子忽然變得僵硬了許多,將腦袋埋在江無虞的頸後,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沙啞磁性。
「安心睡著,孤今日也乏得很。」說完,衛瀾霆便緩緩閉上了雙眼,開始醞釀起了睡意。
衛瀾霆今日也確是有些疲倦睏乏的,他在回蘭庭之前就在東宮浴池泡了個澡,回了蘭庭本打算倒頭就睡的。
沒成想碰到了江無虞,這才耽擱了一會兒。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江無虞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本來失眠的江無虞還是沒睡著,特地喊來陪自己的人倒是呼呼大睡了起來。
江無虞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沒一會兒也沉沉睡去了。
翌日天色剛亮,衛瀾霆躡手躡腳地掀開被褥,悄悄下床穿好外袍出了房門。
栩摘星已經在廊下等著了,見衛瀾霆出來,栩摘星下意識地就要開口行禮,被衛瀾霆一個「噤聲」的手勢給打斷。
衛瀾霆往房門的方向望了一眼,栩摘星也就明白了。
兩人出了心洲,才開始說起話來。
栩摘星從袖間取出一卷罪狀,恭敬地對著衛瀾霆低說道:「太子爺,那黑衣人已然簽字畫押,罪狀在此。」
衛瀾霆只是瞥了一眼,並沒伸手去接,足下腳步也不曾停滯。
他神色淡淡地問道:「他的家人可有好生保護起來?」
衛瀾霆是想著讓此人指證衛渚贇那個蠢貨的,僅靠一個小小刺客當然無法將容貴妃拉下水,但讓衛渚贇吃不了兜著走也夠了。
因此留住了那黑衣人的性命還不夠,還得提防著他翻供的可能性,而唯一的變故便是他家人親友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