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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在他身邊的每時每刻,她內心都無比的反感作嘔。
她等著一天等得太久了,恍惚算起應該有二十個年頭了吧?
真到了此刻,望著離淵帝佯裝鎮定卻眼露驚懼之色,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容清越勾唇冷笑,盯著離淵帝目不斜視的說道:「一個個的都別愣著了,還不送陛下……上路。」
話音落地,滿殿靜謐,周遭鴉雀無聲。
儘管此刻在場的都是容清越的心腹,但親自動手弒君這種大逆不道的事誰也沒做過,要說心裡不慌不亂那是不可能的。
做與不做,他們都難逃一個死字。
容清越依稀聽見似乎有人緊張得吞咽口水的聲音,他們這些人的心思並不難猜。
「繁青。」
喚他名字的時候,她的音色總是能多幾分溫柔。
繁青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上前,牢牢控制住離淵帝,讓他動彈不得。
容清越隨即對宮女使了個眼色。
宮女緩緩走向離淵帝,蹲下身子,打算將毒酒灌進去。
奈何離淵帝死死閉著嘴,怎麼也不肯張口。
不等容清越吩咐,繁青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離淵帝痛得眼淚都溢了出來。
眼看著毒酒離他越來越近,可他卻掙不開躲不掉,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砰!
殿門被突然踹開,眾人聞聲望去,只見包圍在寢宮外的人馬已在不知不覺間換了面孔!
而他們竟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見到衛瀾霆出現的時候,寢宮內眾人都慌了神。
看到衛瀾霆出現的那一刻,容清越明白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功虧一簣了。
宮女灌毒酒的動作僵滯住了。
謀害聖上本就是抄家滅族的死罪,當著衛瀾霆的面她哪裡還敢繼續進行下去?
容清越目光一凜,而後猛地朝離宮女撲了過去,這杯毒酒她一定要灌。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
衛瀾霆自是不能容她過去,長劍出鞘,隨手拋出。
鋒利的劍身頓時擦著容清越的衣袖而過,華貴繁複的華服被劍割破了大半衣袖,巨大的慣力也將她的整個身子往後帶去。
「啊!」容清越跌倒在地,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衛瀾霆眉眼淡漠,薄唇緊抿,抬眸望了眼轉晴的天色,陽光亮得有些刺眼。
劍眉微蹙,如墨色暈染的眼底透著不加掩飾的輕蔑。
似乎是在嫌眼前這些不安分的螻蟻替他添了亂,頗有些不耐煩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