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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這次的表揚是真心實意的,他真的覺得這個小屁孩兒還有兩下子。
任澈爽朗一笑,他喜歡這個愛夸自己的皇弟,於是便繼續教任意射箭。
任長尋和任若晨在一邊看著這場景,心事重重的,手上練箭的動作下意識地更標準了一些。
一天的功課結束之後,是小綠來接的任意。但回重華宮的半路,任意就被任若晨攔了下來。
時隔一年,任若晨五官也長開了些,褪去了些許稚嫩。
「皇弟,之前的事,我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正式向你道歉。。。這麼久了,我其實心裡一直很愧疚。。。」
任若晨越說聲音越小,以前那處處惹事的勁現在似乎都不復存在了。
任意能看出來這小子變了許多,現在他傷也好了,沒必要咬著那麼久之前的事情不放。
他嘆了一口氣,看著任若晨的目光有些無可奈何,「皇兄,我不怪你,以前大家都不怎麼懂事,我的傷早就已經好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任若晨臉上的神色肉眼可見地明媚起來了,他把任意抱起來,轉了個圈。
任意被這突如其來的操作給嚇到了,手裡緊緊攥著任若晨的衣襟。
「皇兄!你幹嘛!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小孩子!」
「皇弟你也才六歲啊!怎麼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宮外的小孩都喜歡被這樣抱著玩兒,你就偷著樂吧!」
任意氣得一咬牙,發現自己門牙換了一顆,自己咬了個寂寞,心裡更氣了。
他就不該原諒這個任若晨!
。。。
等任意回到重華宮,才看到坐在魚池邊等著自己的任滄瀾。
任滄瀾見任意回來了,邁著個小短腿噠噠噠地跑過去,抱了任意滿懷。
「皇兄。。。今天你不在,沒人陪我,好無聊。。。」
何淑顏和莊妃近來關係不錯,這一來任滄瀾也經常來找任意玩兒,但今日任意去了上書房,也就沒人陪著任滄瀾了。
不知道任滄瀾在重華宮等了自己多久,不會一直在這兒看魚吧?
「哎,七皇弟,再過不久你也得去上書房了。。。你知道那個地方多恐怖嗎?我真羨慕你,現在還能玩兒。」
任意一回想自己還有禮記要背,明早晨讀太傅要抽查,他就頭痛。
任意回來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任滄瀾就留在了重華宮歇息。
背完了今日份的典籍,任意也是困了,初冬的夜晚是有些冷的,沐浴一番過後任意才覺得暖和起來。
身為皇兄,任意讓任滄瀾睡在了床裡面的位置,他則是睡在外側。
任滄瀾也不睡覺,一雙眼睛就盯著任意,把任意盯得莫名其妙的。
「皇兄,我睡不著。」
任意此時已經是在強打精神了,只是任滄瀾這麼說,身為皇兄的他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睡不著?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