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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花叢高聳，將她的身子完全遮掩，她蹲下來抱著裙子，聽著女人的聲音，清冷脆聲，「孟銳，別這麼下賤自己，我說了沒可能原諒你的。」

聽聽，這話多難聽。

趙靜雯豎起耳朵聽著，希望聽到孟銳出口懟人。

可是她聽到了什麼。

孟銳說，別走，他不想她走，他夢裡都是她。

涼風吹過，趙靜雯擦了把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滿臉淚水，心痛到呼吸難受。

她揪著領口起身，然後看到一雙高定英倫鞋。

鞋子靠前一步，走到她面前站定。

她昂起頭看他，看著他眼角微紅，朝她伸出手。

趙靜雯眨了下眼睛，輕輕抽了下鼻子，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起身，抽離，她提了提裙角，微微一笑，「孟銳，咱們結束吧。」

說完轉身離去。

她再次提裙走上台階，心裡倒數計數，希望一隻拉住她的手腕。

什麼都沒有。

腳步聲沒有，挽留聲沒有，她就這樣一直走到門口。

心裡那點不多的期待一點一點被消磨乾淨。

來的時候是孟銳載她來的，回去她自己打車，趙靜雯拎著長裙進入計程車內，關上門時裙擺被車門夾住，師傅已經啟動車子，她用力一扯。

嘶——

裙擺處撕破一塊。

餘下的那塊布料掛在車門外。

趙靜雯冷笑聲，昂頭靠向車背，司機師傅看了眼後視鏡慢慢停車，「小姑娘，開個車門把裙角拉上來啊。」

她擺擺手，「沒必要了。」

司機師傅見她這樣說只好開車繼續行駛。

回到公寓，她脫下長裙扔到沙發上，拉開花灑，然後將自己扔進浴缸內，溫水蔓延，她慢慢被淹沒。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兩聲。

幾條微信。

水溫變涼，趙靜雯起身裹了件浴袍出去，撈起手機看了眼信息。

孟銳：怎麼走了。

孟銳：在家？

趙靜雯冷哼，有些被氣笑，她反手拉黑孟銳的微信以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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