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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是想試探，但王皖一和林燁的配合實在過於漏洞百出，他前後聯繫想想，能把這兩人都攏在一起的人，結果便很清晰明了。

6淮起身，慢慢地走近。

所以也就沒繼續客氣的必要了。

「不守約的是誰呢，王皖一。」

遲淵側眸瞧6淮，覺得他神情淡漠地好似尊玉佛，仿若摒棄七情六慾，喜怒哀樂都內化，表面上什麼痕跡都瞧不出，但他就是有種感覺，6淮此時不太開心，他眨眨眼，驀地也跟著難受起來。

「說吧，我挺想知道6擎答應你什麼了？」

6淮後知後覺自己遲鈍，能比他的承諾更有效力的，也就只有6擎了，先前對方突然讓他針對遲淵著手做的項目，就已經足夠反常了，只是那段時間事情太多，他擱置著倒有點疏忽了。

現在想想，6擎似乎真的挺恨他的。

那麼，林燁又是怎樣的身份呢？6淮垂眸靜靜地想，眉睫在燈色之下拓出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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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住的不止是林燁，還有遲淵。

他聽到「6擎」二字時明顯怔了怔，半晌後不小心咬到舌尖才算是反應過來。

「6淮。。。。。。什麼意思？」

這又關6伯伯什麼事？從蔣旻辭那裡他知道，6淮和他父親關係不怎麼好，還是6淮因他出櫃這事導致的。

可他明白6淮從不會無的放矢，忍不住目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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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淮只是靜靜地看著驚異的王皖一，把自己的猜測坐實了七七八八——原來真是如此。

司機怎麼會突然背叛，若是6擎下的命令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他斂眸，意味不明地挑起唇，繼續逼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那麼我換一個吧，林燁在整件事裡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可能是舊傷的原因，他站直沒一會，腰背便扯得生疼，讓他皺起眉。

遲淵在一旁看得分明，他更為用力地把王皖一摁向桌面，隨意扯過風衣的腰帶，將對方的雙手縛住，打了個結實的死結，便把人丟到一邊。

「艹啊，你能不能輕點！」

沒理會王皖一的鬼叫聲，他著急地走近6淮，想替人揉揉腰，6淮兩隻手傷都未好全，就算想自己來也有心無力，只是他剛剛伸出手，就被避開。

6淮眉睫細微地顫著，低垂著不讓人看清他的情緒，看見遲淵落空的手，他抿了抿唇，吐出一字：

「髒。」

剛用手制住王皖一，他嫌髒。

遲淵瞬間明白6淮的未盡之言，儘管剛才6淮躲避的動作讓他有些許失落，但對方現在終於願意跟他解釋。他厭惡地看了眼王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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