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齿痕的秘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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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狭窄的门缝,箫子期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人的背上的累累伤痕,或深或浅、或新或旧。他有些犹豫,心中纠结是否推门而入,撕开楼瑾年最深处的面纱。
犹豫片刻,他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听见门口突兀的敲门声,楼瑾年心下一惊,慌忙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又警惕的说道:“谁。”
箫子期的脸色有些凝重,但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沉痛,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扯出一抹笑来说道:“原来师尊也会犯错误啊?是不是因为平时一直袒护我,所以被老先生罚了?”
他笑着,又仔细的将房门关好。
楼瑾年见来人是他便更显拘谨了,慌张的将脖颈处的伤痕遮掩住。语气极不自然的回道:“子期?你怎么来了,已经很晚了。。。。你怎么没回去?”
箫子期本无意让他难堪,刻意绕开了话题又道:“师尊是不是因为又偷偷跑出去玩,被老先生打了戒尺?”
“我带了上好的金疮药来,替师尊上一下便是。”
楼瑾年一张俊秀的脸白了又红,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也没法做出回应,难道要告诉那人,自己仅仅是因为自己撰写经文时无意提起北国风光,这才遭到了皇帝的怀疑。
看着自己徒儿天真的模样,又贴心的为他寻来上好的金疮药,心中不禁酸涩起来。良久,却还是嘴硬的回道:“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去吧。”
他从未在人前暴露过自己的伤疤,更不可能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褪下衣衫,露出耻辱的痕迹。对他来说,这些伤疤藏在衣衫之下,也只能藏在衣衫之下。
但箫子期明显不想和他周旋,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医好他的伤。不管他的伤是不是因自己而来,他都是自己最敬爱的师尊,岂能任其独自承受。
“哎呦两个大男人怕甚!这伤不能再拖了,会留疤的。。。。”说着就上手扯他的裹衣,楼瑾年的力气哪里赶得上他,三两下就被他把上身扒了个精光。
不过凑近些看,他还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了。楼瑾年的皮肤白皙细嫩,那些个鞭子只要落在身上就是一道疤,上面数十道深浅不一的疤痕,虽已淡化但足见骇人。
箫子期视线上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肩头处的齿痕上。那齿痕整齐规律,一看便知是人咬出来的。颜色有些黑,看起来应该是旧伤,且足见那人下了毒口。
会是谁?楼楚岚?不不不,他最近新纳了几个贵人,大抵是更喜欢女人的,且应该也不会禽兽到以这种方式凌辱自己的同胞兄弟。
倒是还有一个人——赤炎太子。
这个的可能性明显比前者要大的多,毕竟北疆不似南慕,那里的文明较为开放,时常便传出哪一个皇室纳了几个男人做侍妾。
在北疆尤其是对于情爱,甚至对其有着明文规定,带着此生挚爱去往恪祁纳洛山,意味着此生不再纳妾,一生相守。若是违背誓言,怕是牢底都要坐穿。
楼瑾年感受到了来自对面之人的目光,他的心好像被什么给攥住了,感觉到了难缠的窒息感,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深深地刺痛了他。
只见他咬紧下唇,眼底泛起了屈辱的泪光,慌乱的就要将滑落在腰间的裹衣重新穿上。
一只手微微一顿,有些凉的膏药便涂在了他的肩上。箫子期笑着说道:“师尊平日里最是喜欢孩童,不过小孩子嘛,难免没轻没重。。。。我这膏药是叶神医的秘方,祛疤很管用的。。。。”
楼瑾年终于肯正眼看向眼前的少年。他的一头黑被冠高高束起,两边的鬓角遮住了部分眉眼,剑眉星眸,一看便知是个枭雄般的少年儿郎,意气风。
他的嘴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但楼瑾年什么都听不清,只能听到一声声的失尊,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模糊了他的视线,最终还是被他忍了回去。
眼前这个人怎么总是在自己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出现呢,总在他狼狈时给足体面。他本可以忍受这永无休止的囚禁的、他本可以忍受磨人的伤痛的、他本可以忍受这漫长的岁月。
他不该出现的。
箫子期知道,背对着自己的楼瑾年正在哭,虽然他已经在极力忍耐,但是他后背的阵阵战栗骗不了人。
他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不知道揭露那人的伤疤是不是错的,他也不知道楼瑾年该不该死,只是忽然便萌生了一种想要守护他的想法。
或许楼瑾年可以不用死呢?或许羊皮书的结局可以改变。总之,他不想楼瑾年再过这种非人一般的日子了,想他平安,想他健康快乐。
可是等到第二日一早醒来,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羊皮书上的结局还在,他也确确实实会在明年的某一天死去。具体什么时候,羊皮书也没有解释。就像是一张死亡通知单,冷酷又现实。
叶知秋还和往常一样,会送他到镇上附近,自己顺便去吃个早茶。瞧他一张苦瓜脸,忍不住问:“你干嘛跟死了个亲人似的?脸色这么难看。”
箫子期怏怏的回道:“走了。”态度有些冷,没有说出自己的心声,忽视了那人的问话。
叶知秋皱着眉看着那人的背影,忽然心里隐隐的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人昨晚急匆匆的从他那讨来些药膏,再回来的时候就一直耷拉着一张脸了。
他摇摇头,负着手晃晃悠悠的朝着茶楼去了。
这茶楼的曲子一唱,南慕的雪就落了山。再抬脚出门时,竟现已经是寒冬腊月了。
箫子期蹲坐在火炉边烤着火,搓了搓手问叶知秋:“你说,我到底要不要把玥太妃的事情告诉他?”又吸了吸鼻涕,南慕国的冬天都已经这么冷,不敢想象北疆国的冬天得有多难熬。
叶知秋也打了个哆嗦,将手缩进了袖子里,回道:“你还没告诉他啊?这都几个月了。。。。。你就不怕他说你办事不利,给你这个副使点颜色瞧瞧?”他的声音带了些鼻音。
箫子期望着火炉里劈啪作响的柴火,心里一团乱麻,不是他不想说,是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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