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信仰鸡蛋（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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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其实镇南边有个老婆婆，她那里可能还会有塔米的种子。”店员把手伸进围兜的口袋，像是在倒腾着什么。

“真的吗？谢谢你小哥。”卓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一个简单的笑容似乎就俘获了某人的欢心，少年挠挠脸颊和汗滴想要正常答复。

可等他回过神来，卓莲早已迈出步子离开店面，消失之际还不忘挥挥手。

“有空多来，教堂做礼拜，。”

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减慢，少年自嘲两声。

转头却见卓莲折返，对他低声问道。

“你这有卖，洋葱吗？”

——

“婆婆没听说过洋葱，但是塔米的种子还剩不少哦。”憨态可掬的老人露出笑容，皱纹像是冬日阳光照耀下的老白树皮。

“可以，分我一点吗，婆婆？”卓莲合十双手祈祷，唤来圣光为凄凉的镇南小屋带来一丝温暖。

这个小屋她花了老大功夫才找到，周边都是迁走的小屋遗迹，翠绿亦或枯黄的植株像是自然灵，守着这位慈祥的奶奶。

房屋被她整理的很干净，可以看出她的生活虽然简朴枯燥但井井有条。

还有好几只鸡禽走动，时不时歪个脑袋啄一下牧师小姐的脚尖。

“当然可以啦女娃娃。”老人引着卓莲来到侧院，一片金黄金黄的塔米丛像是秋日的黄金般闪烁，老人随手掰下好几株塔米，用一片叶子绑好后塞在卓莲的手上。

卓莲又喜又惊，这些塔米估计可以剥出上百粒优质种子。

好重！这个不到她一半高的佝偻老人不知哪来的力气。

“婆婆，我不能拿，这么多……”卓莲被塔米压得身子摇晃。

“哼哼，婆婆可不是无偿的哦。”老人捏了捏自己干瘪的肱二头肌。

“那要多少钱？”卓莲寻思着应该不会贵到哪里去吧。

“来，这个纸条给你，婆婆不识字，你把上面的内容念出来，这些就都归你了。”

卓莲拿过纸条，五字一句的，念出了内容。

大概就是说婆婆违规建造的鸡窝影响城镇交通，要在一周内拆掉。

卓莲看着老人脸上的笑容像是枯死的作物般萎靡下来，嘴角弯曲。

“南边都这样了还说我影响交通……那些小子真是白眼狼，”老人的双手环绕胸前表达不满，“小姑娘，这些都拿走吧。”

“婆婆您没，其它的了？”卓莲的话语里满是不自在。

“这有啥，反正留着到我手里的也就只有那固定的几株，镇上的贵族们平时对这嗤之以鼻，但一到秋天，这里就好像变成了矿场一样……”

“婆婆，您不生气嘛？”

“这有啥好生气的，婆婆我又吃不了多少，他们会来就说明我这个老骨头还有点用，”老人叉腰大笑，笑着笑着语气突然慢下来，“就是那些小鬼，一个个小时候都说我的作物最好吃，结果现在没一个肯来看我的……”

“镇上好几个商人，都是我养大的，还有那对兄弟，最近不知道跑哪混去了……”老人的话语逐渐塞满埋怨。

卓莲放下塔米抚摸老人的背部，跟她一起坐在摇晃的塔米海浪中。

在老人时而乐呵时而故作生气的故事中，两人度过了下午。

“多谢谢你啊小牧师，识字就是好啊，要不然婆婆的鸡窝和鸡蛋就要出事咯。”老人一抹眼泪，对卓莲表达感谢。

“没事婆婆，以后我也会，多来找你的。”卓莲握住老人粗糙坚硬的茧手。

“对了，您的鸡蛋，怎么卖？”

“你要买吗，婆婆送你几个就好。”

“不不不，我全都要。”

“你要那么多鸡蛋干嘛？”

“您听说过，鸡蛋越多，对光的信仰，越真诚吗？”

老人皱眉，对卓莲的话语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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