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頁(第1页)
失憶的人,沒法反抗,因為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又能逃去哪裡,只能熬一日過一日。
盧卡斯下意識收回手,男人的頭又落下去,他定了定神,給了一個最後期限,「七天,七天內我看不到錢,就把你丟海里去餵魚。」
下一次見面是三天後,在酒店房間,仍舊是沈良庭說,奧盧聽,有時候奧盧搖頭,沈良庭會有點失望。他們喝了點酒,烈性酒,沈良庭沒有控制量,借酒澆愁,站起來時險些要摔,奧盧伸手去扶他,傷口不小心崩裂,身上的白襯衣泅出血印。
沈良庭看到了,一下子把酒嚇醒了,「你怎麼回事?」
奧盧扭頭往背上看了看,淡淡搖頭,「沒事,不小心摔了一下。」
「哪有摔在這個位置的!」
沈良庭伸手一下子扯開奧盧衣服,紐扣崩落,後背暴露出來,勁瘦結實的肌肉上橫七豎八有十幾條鞭痕,雖然做了包紮,可是很簡陋,繃帶都被血浸透了。
沈良庭觸碰傷口的手不穩,「怎麼回事?」
「沒什麼。」
「賭場的人做的嗎?這也太過分了!」沈良庭提高音調,氣得臉通紅,「我要找他們算帳!」
奧盧拉住他,「你憑什麼做這個主?」一手把人拽回來,「冷靜一點,別衝動。」
沈良庭手還在顫抖,眼裡有火在燒,好不容易才想起來要重包紮,他叫酒店的人買來東西,半天只送來了點酒精棉球、紅藥水、醫用紗布,還有消炎藥。
沈良庭先讓奧盧吃了消炎藥,然後讓他坐著給他把原來的繃帶解下來,沒有鑷子,就用手拿著酒精棉球一點點給傷口沁出的血擦掉,消毒,再塗上藥水,包上醫用紗布。
「你剛剛居然還喝酒?」沈良庭擰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只是皮肉外傷,沒有傷筋動骨。」
奧盧側著身低頭,能看到沈良庭頭頂的發旋和露出的小半張臉,唇抿得泛了白,是很擔心的樣子。消毒藥水碰到傷口,帶來尖銳的刺痛,在這種痛楚中,奧盧卻微微笑了,莫名覺得有什麼讓心充盈起來,滿到好像要溢出來。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情緒。
沈良庭小心翼翼給他包紮好,走回他面前關切問他,「現在怎麼樣?」
奧盧站起來,動了動背部,感覺清爽很多。他轉身看向沈良庭。
沈良庭也不動,維持注視奧盧的姿勢。
奧盧拉過他的手,把他拉近,接著突然一彎腰把他抱了起來。
下一秒沈良庭就被人牢牢壓到了床上,他震愕仰頭,奧盧垂著眼睛認真地和他對視,瞳光明亮,然後男人靠近他,低下頭覆上他的嘴唇,舍頭撬開齒關,靈活地探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