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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時不想怎麼樣。
他第一次和宋愉辰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過生日,吃蛋糕。
這幾天就像是做夢一樣。
他恨不得一直留在烏城,讓這個夢一直做下去。
可偏偏,就是有那麼一個人。
陰魂不散。
非要將他生生砸醒,非要惹得他倍受刺激。
以至於那份想要怎樣的心,抑制不住,也多到數都數不清。
容時忍住了滿心的暴戾,手臂穿過宋愉辰腰側,把後背貼著窗戶上的人抱緊到懷裡。
宋愉辰微怔,明顯感覺到身前的人情緒平靜了些。
「宋愉辰。」
少年嗓音低啞,尾音的顫明顯是氣得不輕,但忍著沒有發出來。
宋愉辰驚奇之餘,緩了聲道:「嗯?」
「你離容晉遠點。」
「離他遠點好不好?」
良久,宋愉辰才聽見容時這麼說。
像是受夠了什麼,無可奈何,只能從他這裡拼命哀求,才能得到些留給他的寧靜。
不過。
這話在宋愉辰的耳朵里……
真耳熟啊。
他以前至少聽了不下十回,內心再也起不了波瀾,不如說有些厭煩。
宋愉辰淡下瞳色,幽幽道:「容時,別告訴我啊,你又在打什麼報復容晉的主意。」
「我沒有!」容時猛地抬頭,被氣惱和委屈來回使勁折磨,「這三年裡,我沒動過他。」
宋愉辰挑眉,屈著指腹颳了下他的耳垂:「這麼乖啊?」
容時抖了下呼吸,非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問一嘴:「我不動容晉,你是不是……很高興?」
宋愉辰很沒良心的想。
動不動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從來都不做參與他們兄弟倆,針鋒相對的一環。
不然當初這鬧劇忽然被擺到了明面上。
他也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江市,選擇遠離這兄弟倆幼稚的紛爭。
宋愉辰指尖戳了戳容時的眉心:「你們兄弟倆的問題,少扯上我啊,小心我躲的遠遠的。」
容時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心臟忽然發慌起來,抓住他的手:「不扯。」
宋愉辰嗤笑:「是不扯,現在扯到我和清清身上了。」
容時默認了,抿住唇,低頭靠著他:「你知道我的脾氣。」
宋愉辰沒好氣地往他後頸掐了把,是知道他的脾氣。
兄弟倆。
一個暴脾氣。
一個臭脾氣,記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