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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张利停顿了一下，尽量平缓地问道：“如果我们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

“不能生孩子？”陈锲问，“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如果我没法生孩子……”

“是因为我不够努力？”

“陈锲……”张利忽然放下帕子，两手捧着陈锲的脸，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答案。可是他只能从那双眼睛里看见醉意。

何苦呢？

如果真的想知道答案，他何不在陈锲清醒的时候提出问题？

其实是害怕吧？

害怕听见陈锲说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该怎么办？

等陈锲清醒了，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

第409章爬爬

次日下午1:00，宿醉的陈锲总算是清醒了。他慢慢支起上半身，左右看了看，张利已经不在了，掀开被子下床，头重脚轻，大脑还有些眩晕。手刚刚搭上把手，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张利端着托盘走进来，眼眶浮肿。

陈锲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微沉，“怎么了？”

“啊？”

“你的眼睛，怎么是红的？哭过？”

张利连忙将托盘搁在桌面，打开光脑的自拍模式，眼睛周围果然是红肿的，几天一上午他居然都没有发现！他尽量避开陈锲的视线，窘迫地说：“没有。”

陈锲拧起眉头，“说实话。”

“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利，跟我说实话。”

张利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把早饭吃了。”

陈锲固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语气也不自觉地冷硬，“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利抿着嘴巴不说话。

陈锲急了，干脆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跟自己对视，“到底瞒着我什么？难道是有了野男人？！”

沉重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张利也被他诡异的脑回路逗笑了，“不是，我只是……”他犹豫了一下，“你喜欢孩子吗？”

“孩子？”陈锲盯着张利，似乎是在判断他为什么会突然将话题转移到孩子上。

张利叹了一口气，“Alpha和Beta在一起基本等同于断绝了孕育后代的可能性。我只是担心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有一天会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

“毕竟我没法给你……”

“我不需要孩子！”陈锲大力地握住他的肩膀，情绪激动，“我只要你，只要你就足够了。为什么非得要孩子不可？我不是兰德尔殿下，没有为皇室繁衍后代的使命，我只要你，只要跟你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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