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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华灵君微笑喝茶,没有回话。相思抿嘴一笑:&ldo;瞧公子爷说的,什么凡间凡间的,难道你是天上下来的神仙不成?&rdo;碧华灵君立刻道:&ldo;是一时口误,咳咳,其实我们是头一回到京城里来,见识了许多,都要把京城当成人间仙境了。&rdo;正在剥橘子的姑娘终于觉得将碧华晾在一旁晾得太过明显,娇笑道:&ldo;人间仙境?我还当公子爷嫌我们这里不好呢,只坐在一旁都不理人,是不是我们入不了爷的眼?&rdo;碧华灵君道:&ldo;不是不是,我今天是陪那位爷前来,你们将他服侍好就行。剥橘子的姑娘了然一笑,又用小签挑起一瓣橘肉。窗外忽然雷声隆隆,有大雨倾盆而落的声响。抚琴的姑娘停下望向窗外道:&ldo;怎么又下起来了,最近天天如此,眼看快要入秋,这种阵子雨为什么反而越来越多了。&rdo;碧华灵君接口道:&ldo;正是,我原本还道今晚明月高悬夜色甚美,却忽而下了大雨。对了,我们没来京城之前,曾听说京城乃天子居处,朝廷所在,瑞气聚集,时常会有吉祥的异兆出现。到了京城这几天,我却没有看到,想来是没有碰巧。&rdo;抚琴的姑娘笑道:&ldo;异兆?都是传言罢,常有人将京城传得神乎其神,多半都是假的,我自小就在这京城里的勾栏中长大,并没怎么亲眼见过异兆,也只是经常听到谣言而已。&rdo;剥橘子的姑娘道:&ldo;说到异兆,我倒是见过,城外那道山的方位,我亲眼见过五彩缭绕的祥云,还有青紫色的烟雾。&rdo;抚琴的姑娘道:&ldo;就是城外的那座山的谣传可不少,还有人说,曾在山中的湖泊里见过大妖怪,说有那些云雾就是妖怪吐出来的,不过公子爷要看的是吉利的祥兆,要按照这个谣传说,那些云雾可不算,只能说是妖兆。&rdo;接手递橘瓣的姑娘也插话道:&ldo;妖兆吉兆不都是人嘴说出来的,比如还有人说宫里也……&rdo;话说了一半,立刻知道说错了话,噤声不语。其余的几个姑娘也都低下头不再说话。碧华灵君假装不在意,笑了笑,刚要再开口,软榻上的丹絑打了个呵欠:&ldo;清席,我有些倦了,走罢。&rdo;相思道:&ldo;倦了正好奴家们服侍爷去床上,怎么要走?难道真的嫌我们服侍的不好?&rdo;双手缠住丹絑的衣袖。丹絑目光将她一扫,相思的神情忽然有些愣愣的,松开了手,碧华灵君当即站起身,笑道:&ldo;今晚委实还有要事,来日还会过来,只要姑娘们肯接待。&rdo;媚莲弯起眼睛笑道:&ldo;爷说的太客气了,都让奴不知说什么好,那么便不耽误公子们的正事,可别忘了我们从今后会天天盼着二位过来。只是这雨兴许还下着,两位不妨再坐一坐?&rdo;碧华灵君道:&ldo;不会不会,怎可能忘。我们倒有心在此长留,奈何事情紧急,不得不走。&rdo;碧华和丹絑踏出销魂乡大门,何妈妈特意赠了两把伞给他二位,以表明天朝乃礼仪好客之邦。碧华灵君走到雨中,抬手接了点雨水,顿了一顿,撑开伞。丹絑已经将伞撑开,在手中打量一下,转了转,方才举起,走到碧华灵君身边:&ldo;清席,我们哪里去歇?&rdo;碧华灵君道:&ldo;帝座,这雨水似乎有些蹊跷,不如趁夜查寻?&rdo;丹絑轻描淡写地道:&ldo;哦,不是时候多的是么,不急于一时半时,本座有些倦,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罢。&rdo;碧华灵君只能从之,沿街找了家看起来过得去的客栈。到楼下柜台前,掌柜的道:&ldo;两位客官要两间上房?&rdo;碧华灵君刚要应是,丹絑开口道:&ldo;一间罢,今晚雨势很大,恐怕有不少客人来住店,我们一间便可,多让出一间给别人罢。&rdo;掌柜的愣了愣,哈腰道:&ldo;好。&rdo;碧华灵君自然又只能从之。小伙计引着丹絑和碧华进了房,上房中已换了崭新的被褥和茶具,少顷抬着盛满热水的浴桶进来,放在房中央道:&ldo;两位客官放心,这绝对是没人使过的新桶,小店常招待贵客,新桶就是专为贵客备下的。&rdo;丹絑微笑颔首道:&ldo;甚好。&rdo;小伙计欢欢喜喜地走了。丹絑踱过去插上门,站在浴桶旁,笑眯眯看着碧华灵君道:&ldo;清席,你若是乏的厉害,你先洗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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