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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淑兰笑了：“小九这么护短。”

  湛京妍突地一下脸红润了，垂下头不接话。

  柯俞棦起身明明自己坐在外边有过道，非要往另外一边走，顺便捏了把她的脸。

  外婆也学起柯俞棦的动作，捏了捏她的脸。

  湛京妍朝外婆皱了皱鼻子，柯俞棦才刚走，湛京妍的视线也跟着变动心，客厅的电视声此时也变的吵闹。

  外婆一眼都看出她的小心思，“放心，你妈不会为难他。”

  公寓是两层式二楼有三间主卧一间书房，向淑兰带着他进了二楼的书房。

  一进屋就便一眼看到整齐的摆着三个六层的大书架摆着各式各样的书。

  这书房里的书向淑兰很少会看几本，但湛京妍是几乎都看完了。

  这让柯俞棦想起了湛京妍在京城的房子里面也是书房很壮观，三个六层高的书架不够用，书架塞不下了的书都会堆积放在地下。

  湛京妍还说等过年回去之后买更大的书架，把以前的就换掉。

  当时柯俞棦还笑她，这是要开图书馆。

  向淑兰在书架顶部上拿起了一本相册。

  柯俞棦坐在沙上静静的看着，双手自然的搭在腿上。

  向淑兰坐下把相册放在了桌上，打开着相册在桌面上移动在她面前去，“我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柯俞棦垂眸看着相册，相册上标注着年龄很明显这本相册记录着湛京妍从出生到现在。

  听到向淑兰说的话，柯俞棦神情错愕抬眸。

  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他甚至想过很多版本，也想过很多反驳的语言。

  却真的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向淑兰自嘲般笑了笑，视线却落在那一本被打开着的相册上，看着那一张才刚满月的照片，自顾自的说道：“当年是我出的太离谱了，从小我都觉得小九和我这个妈不亲切，可是啊，现在仔细想想，我对她的爱都是来自于管教严格，她从小数学底子薄弱，补了很多课都不见有多好的好转，再长大些她有了自己的想法，经常高兴的跟我分享她的事，我却是对她习惯性的打压，少了她的兴致，我知道她在美术方面有天赋。”

  “但……我年轻时走了不少错路，我只是不想让他和我一样，可我忘了我是我她是她，人各有各的路要走，各有各的梦想，追梦的方式各有不同。”

  柯俞棦也变得沉重起来，一字一句道：“我知道阿姨你很爱小九，从小你都会给他最好的，你也是第一次，当母亲会有不足的地方，我相信他不会怪你的。”

  “我当初反对你们是我想的，只要对方在成长的过程中生了变化，如果另外一个人没有生变化，那么会有参差不齐的争吵，随着时间向前走的度，你们便会现你们不合适，没有了想继续两个人走下去的欲望。我对我之前所说的那些言语感到十分的抱歉。”

  “阿姨你不用对我说对，对不起，我们都是很爱小九，前半辈子你能给他最好的，后半辈子我也能给俺更好的，即使有一天我先行离开，我也会为他留下一天价遗产保他，几辈子衣食无忧，即使他拿着那遗产改嫁，那就当是我送她的嫁妆。”柯俞棦琥珀色的瞳孔光泽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