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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灵用浮空魔法飞到巨龙头颅上，盘腿坐下身。

  几分钟后，海岛停止沉坠，在无边大海中向最近的6地城市缓缓漂移，按照奥狄斯的预测，大概在五六天后，这座岛就会和6地接壤。

  而他们今晚就能到萨兰，届时通报教会和皇室，派人前往再做处理，完全来得及。

  巨龙挥动漆黑硕大的双翼，迅掠过夜空，在云层闪电之间急飞行。

  谢灵支腿坐在龙，周身是坚固的魔法屏障，阻挡闪电和飓风。

  “奥狄斯，赫尔曼没有死。”

  谢灵下颌抵着膝盖，脸颊苍白，眼睫低垂。

  “祂不是人类，没想到吧？”他刻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祂是神明分割抛弃的残魂，变成了世界树，后来又化为人形，被祂的养母捡到。”

  “所以祂不是圣主眷属，而是圣主的一部分。”

  他低低地笑起来，“奥狄斯，你说得没错，圣主跟邪神没有区别，他也是个邪神，还是个彻底的疯子，我们一直在信仰疯子啊。”

  “现在开始对我直呼其名了?？”奥狄斯突然出声。

  谢灵恍然意识到，扯了扯唇角，“抱歉啊，奥狄斯大人?，刚才有点——”

  “就这么喊吧，不用叫大人了?。”

  奥狄斯打断他，接着话锋一转，认真道：“我们不是信仰圣主，而是信仰祂的力量。”

  “信仰力量……”

  谢灵摊开右手，垂眸注视着掌心，钥匙印记已经消失了?。

  “我该怎么办？”

  “吞噬者已经被祂毁灭了?，赫尔曼只是祂的残魂，生死未知。到了真正的里世界，我才现在祂们面前，我弱小到不值一提。”

  “奥狄斯，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现在该休息。”

  奥狄斯的声音由沉转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灵，睡吧，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

  谢灵轻声呢喃，疲倦地合上双眼，蜷缩在巨龙颅顶，意识坠入混沌黑暗中。

  ·

  三天后的深夜。

  惩戒团总部的城堡，某间卧房的大床上，谢灵慢慢睁开双眼。

  寂静中，他察觉到房内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还没转过脸，坐在床边扶手椅里的人立刻倾身到他面前，昏暗中响起低沉的话音：“哥，你醒了?？”

  他喉咙干渴，嗓音哑得厉害，“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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