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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菀摸了小姑娘的额头，现那热度又起来些，便继续替她换额头上的巾帕，替她用酒擦拭身体。

  6璘又去外面坐着，就着风灯，拿着书，一边看书一边陪她。

  如此到后半夜，施菀有些熬不住了，就趴在小姑娘床边睡了过去，6璘自门外进来，将她拢在腿上的斗篷下摆放了下来，替她把腿也挡住，随后继续坐去门外。

  没一会儿，小姑娘在床上出动静来，他立刻进去，唯恐惊喜了施菀，低头朝小姑娘轻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在睡梦中迷糊道：“水……”

  他便去旁边拿了水杯，小心用被子裹了她扶她起来喝了几口水，再让她躺下。

  再去看施菀，好在还没被惊醒。

  他再出门去，只半掩着门，好让自己听着屋里的动静。

  夜太漫长，到清晨天边见白时，6璘也拿着书靠在外面的椅子上睡着了。

  但闭眼没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惊醒，他睁开眼来，便见施菀脸上带着喜色，正从屋内跑出来。

  “怎么了？”他问。

  施菀眉眼一弯，开心道：“她退烧了！”

  6璘也高兴起来，轻笑道：“后面大约就顺利了，你不用担心了。”

  施菀这才道：“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大人在这儿坐了一夜吗？离天大亮还有一会儿，大人快去睡会儿吧。”

  6璘摇摇头：“我等她醒来吧，现在去睡也睡不着，你要不要回去睡？今日就不去药铺了。”

  施菀回说：“我也睡不着。”

  于是两人再一起等着，施菀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6璘盯着她看，随后很快收回目光，和她说：“等一下你回去，就将这斗篷披着，早上冷，别冻着。”

  施菀回答：“若等下太阳出来了，我便不用了。”

  “你以前就这样怕冷么？我怎么不太记得。”他忍不住问。

  施菀沉默一会儿，笑了笑，“是啊，以前就怕冷，大人忘了吧。”

  6璘却总记得，她之前没这么怕冷的。还想说什么，她却先他道：“我再进去看看她。”

  6璘只好将疑惑咽了下去。

  没一会儿，他听见里面传来小姑娘的声音，便也挪步进去，果然现小姑娘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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