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第三种感情（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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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都是你设计好的，对吗？」他苦笑道。

我抬头看着他，「不然呢？」

「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不带任何感情。」我笑了笑。

他颤抖地站起身，「惊鸿……哪怕一秒钟，就一秒钟，你有一秒钟的犹豫吗？」

我站起身，「不曾。」

我想，青鸾跳下去的时候，也是不曾犹豫的吧。

那我，有什么可犹豫的。

15

我走到玄关处，穿上我的红色高跟鞋，他低哑着问，「景润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笑了，「景润吗？他还挺不错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崩溃。

我打开门，「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说完，关上门，将他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景润等在楼下，见我下来，为我打开车门。

「说完了。」他的语气格外平淡。

「嗯，走吧。」

他却始终没有动车子，「惊鸿。」

「有话直说吧。」

「就这样吧，盛铭已经很惨了。」

我看着他，笑了，「你还记得青鸾吗？」

他点点头，「但是，青鸾一定不想你变成这样。」

「惊鸿，你想想，青鸾那么善良，她怎么愿意看到她最爱的姐姐，变成这样。」

我抬起头，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我。画着精致的妆，眉眼处却毫无感情。我轻轻问了问自己，惊鸿啊，除了恨盛铭，你还剩下什么呢？

我没有方向，没有梦想，没有爱的人。

最好的几年，我全部用来缅怀青鸾，用来报复盛铭。

可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我才现，我不是惊鸿，也不是青鸿了。

「我听青鸾说起过你，她很自豪，因为她的姐姐是个有梦想有力量的女孩子。」景润转头看了看我，「青鸿，你想成为一个画家，是吗？」

我别过头，「我不是青鸿，我是惊鸿。」

那个想要用画笔描绘世界的青鸿，早就死了。

而我，只是没有梦想的顾惊鸿。

景润将我送回公寓，转身离去的时候，顿了顿，「惊鸿，青鸾也希望你幸福啊。」

我却狠狠地关上门。

我哭着靠在门上，咬着自己的手，不想自己出任何声音。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景润的情景，他穿着干净的校服，轻声问，「你是青鸾的姐姐吗？」

那天，阳光明媚。只是，当时，我的世界一片阴郁。

青鸾，你会不会怪姐姐呢？

我伤害了你最喜欢的盛铭。

还喜欢上了你最好的朋友景润。

可我，连同自己，都狠狠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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