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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稳了。”傅延说。

  柳若松很快意识到这句话是跟自己说的——毕竟邵秋再怎么状态不好，也是习惯载人离心机的体质，不会在“碰碰车”上觉得害怕。

  几十秒后，直升机的旋翼动起来，傅延猛然操纵拉杆，机身拔地而起在狂风中晃了晃，很快重保持住了平衡。

  窗外扬起一大片雪尘，机身破开外边的冰雾，很快拉起了高度。

  外面刺眼的阳光落进来，近的仿佛触手可及。

  通讯耳机出滋啦一声响，很快从傅延的单向指挥通道变成了队内公共频道。

  贺棠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叽叽喳喳的，带着点难以掩饰的愉悦感。

  “我都八百年没摸过飞机了。”贺棠说：“我哥还不让我上手，简直暴君。”

  “雀鹰少校。”贺枫说：“你自己嫌弃这是碰碰车的。”

  “那怎么了。”贺棠理直气壮地说：“蚊子再小也是肉，碰碰车也是车，我是飞行员，你总让我在地上摸方向盘，小心我上天不会拉操纵杆。”

  贺棠甜蜜的抱怨没停，柳若松靠在机厢壁上，忍不住地打量傅延。

  他不敢出声打扰对方，于是只是贪婪地看着他的侧影，看他沟通冯磊；听从地面安排；下达指挥命令。

  他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柳若松忽然想，这才是傅延应该有的生活。

  自由的、开阔的、为了理想和人生奋斗的。

  而不是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委屈在那些琐碎的、毫无缘由的阴谋里消磨一生。

  “看我干什么？”傅延忽然问。

  “嗯？”柳若松偷看被抓包，眼神飘忽一瞬，忍不住挠了挠脸：“你也没回头啊。”

  “感觉到了。”似乎在广袤的天地下，人的心情也会变得不错，傅延说话都带着笑意：“你那眼神快把我烧穿了。”

  “觉得你帅。”柳若松说：“趁这个机会多看两眼，毕竟歼击机又不载客。”

  傅延忍不住笑了笑。

  柳若松不知道在过去那些年，他心底里是不是也期望回到天上，他只知道，起码在这一刻，傅延是真的高兴。

  第178章“找到人了！”

  直升机越过边境线，朝着弗兰格尔岛的方向飞去。

  冯磊已经提前竖好了降落点标，在地面和坐标点上做了双保险，用以迎接傅延他们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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