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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吓得往后一退,脑袋就这么硬生生磕在了桌角。
“不是,你们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看清来人后,余鹤这才释然地松了口气。
殷池雪毫不客气地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表情是少见的严肃:
“我问你,太子呢。”
余鹤揉着酸痛的双眼,指指床上:“不就在那躺……”
话说一半,及时打住。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掀开被子,摸着早已凉透的被窝,一颗心顿时沉了底——
“人呢?”半晌,他才傻乎乎问了这么一个白痴一样的问题。
“呦!你还问我们,你昨夜说要守着殿下睡我们就帮你退了房,结果你就是这么照看的?看到一大清早就找不到人?”那个小太监急得兰花指都翘了起来。
“是不是下去晨练了。”余鹤说着,打开那扇雕花小窗子向下望去。
“刚才碰到店小二,询问过,他说没看到有人从这边出去。”殷池雪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那就奇怪了,他能去哪里呢。”余鹤打量着那张床榻,一副“我可是看过五百集柯南”的表情。
殷池雪冷静下来,伸手试了试床铺的温度,又随手从一旁的屏风上扯下若廷这次出宫穿的衣服:“外衣都在,这么冷的天,太子总部不可能只穿亵衣便出门了吧。”
余鹤思考着这个问题,忽然灵光一闪!
“那不就是被绑架咯?”
“你你你你竟然有脸讲出来!”那个小太监一副天快要塌下来的表情。
余鹤忍了忍,二十多年来积攒的脏话在口腔里翻腾,差一点就忍不住口吐芬芳了。
殷池雪都懒得骂他,打个响指,还不等余鹤反应过来,忽然蹭蹭蹭从房顶上蹿下两道黑影——
这……什么情况?
定睛一看,才看清从房顶上蹿出来的这两坨生物是什么。
两个人,且看打扮穿着,这绝逼是宫里的侍卫啊。
“出野,戏时,你们两个竟然都没察觉到太子无故失踪?”殷池雪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那两人立马白了脸,马上单膝跪地请罪。
“王爷恕罪,昨夜我们兄弟二人确实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动,也不曾见到太子出过房间。”
“那活生生一个人,就凭空消失了不成?”殷池雪一挑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两个暗卫对视一眼,低头不语。
“完了完了,这要是圣上怪罪下来,咱们几个脑袋都得搬家!”那小太监在一旁搓着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地踱来踱去。
“何止是脑袋搬家,还得连带九族一块诛了。”余鹤补刀道。
“行了,这种时候就别贫,赶紧去把太子找回来,出野戏时你们往东走,小福子你往西走,至于小栗子,你同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