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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那张大双眼，痛苦不堪的面容。

  ……

  警车来了。

  他们拍下房间和女人的照片，然后有人看了看脖子，“被拧断了。”

  “真难想象人类会作出这种事。”

  “门外的圆形污渍已经确认过，是血，应该是从凶手身上流下来的。”

  “从12o3室一直滴到12o4室。”

  “你是说——”

  “凶手应该是个手，初次作案没有任何经验，杀人之后忽视了身上的血液，就这样，一直带着受害者的血液回到了自己家里。”

  说这个结论的人笑了笑：“有些蠢是不是，不过很多凶杀案都是激情犯罪，那种逻辑缜密的犯人可是十年都看不到一回。”

  他又补充道：“电视剧上倒是很多。”

  “申请搜查令，打开12o4的房门。”

  “同时传唤12o4房间的主人，是叫……黑川芒见吧。居然才十六岁啊。”

  黑川芒见正在上课，下不停，他前桌坐着黑子哲也，是诚凛中学篮球部的成员，听说今年准备向全国大赛进。

  据说在全国大赛中闯出名声的学生会提前被高校相中，然后就此一帆风顺的进入职业运动员的生涯。

  明确可期的未来确实让人羡慕，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班主任忽然脚步匆匆的走进来，他打断了数学老师的讲课，因为急促而过于粗鲁，他朝黑川芒见喊，“出来一下。”

  整个班级静了下去，黑川芒见走出教室以后，第一眼看到了老师，第二眼就是老师身后的那些警察了。

  12o3室出现命案。

  需要他配合调查。

  ……

  审讯室的灯光很亮，照的墙壁几乎惨白，山本健在警局工作三十年，见过不少脸色和墙壁一样白的犯人。

  这些人的犯罪痕迹一点点被戳破以后，脸上就会不自觉露出那种惊恐的神情，那并非人类的本能所能控制的。

  坐在椅子上的学生抬起头，眼睛微微眯起，山本健能分辨出来他确实在回忆，陷入深思，然后露出困惑的表情，那个学生摇头，“抱歉，我没有记忆。”

  这个学生过于诚恳。

  山本健想。

  当被询问道自己有没有犯案动机的时候痛快利落了说了没有。

  但是被询问道自己会不会杀人的时候，却露出了不安的表情，他说：“人的一半时间是被梦境支配的，那个时候无论做了什么事情，谁也料想不到吧。”

  “哪怕是身为当事人的自己。”

  这种回答可一点都不标准，但是十分符合审讯室里轻松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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