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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惊悚?”李斯安诧异，&1dquo;那是谁?”

  &1dquo;那是个好孩子。”老人摩挲着船桨，&1dquo;欢迎来到惊悚轮回，游戏是轮回，世界万物皆是轮回，惊悚只是陷在轮回里的一个孩子，但所有人都觉得他坏。”

  &1dquo;那是个爱哭鬼，后来他不爱哭了，他爱看所有人哭。”老人说着说着，大笑起来，&1dquo;所有人怕他畏他，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他，但这就是世俗啊。”

  李斯安：&1dquo;那你叫什么?”

  老人：&1dquo;在问别人名字前，你得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1dquo;我叫。”李斯安脑子如电光火石一般，像活生生被什么遏制住了，他困惑地低下头来，茫然而失焦的瞳孔在黑暗中，一片空寂，&1dquo;我叫&he11ip;&he11ip;”

  他想不起来。

  老人也不逼他了，只是轻轻道：&1dquo;我叫瑾。瑾，是美玉无瑕的意思。”

  李斯安说：&1dquo;我叫九尾。”

  &1dquo;九尾，是你的真名吗?”

  李斯安低下头，脸却一下子红了，鼻息也钝，烫的脸颊压在手背上，摇了摇头。

  &1dquo;如果不清楚的话，可以不用讲。”

  他忽然问：&1dquo;我可以叫你爷爷吗?”

  那老人仿佛也是错愕了几秒，随即斩钉截铁地说：&1dquo;不可以。”

  李斯安沉默下去，对方也沉默，仿佛怎么也不会同意这个主意。

  过了许久，老人又问他：&1dquo;你为什么要在眼睛上带着一块白布?”

  李斯安：&1dquo;因为刚刚有个人跟说我前面会出现很恐怖的怪物，戴上就不会害怕了。”

  老人笑：&1dquo;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李斯安：&1dquo;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看。”

  &1dquo;回头。”老人低低吁叹，&1dquo;何为前程，何为归途，何来风霜，何所过往。”

  &1dquo;那你想回头吗?”老人问。

  李斯安手扶着脸颊，有些失神地听水波的声音。

  &1dquo;倘若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前面，一条走向深渊，人们肯定都会选择那最轻易的一条。”老人笑，&1dquo;你会选哪条。”

  那苍老的声音在李斯安沉默中不断响起。

  &1dquo;真实的和虚假，有那么重要吗?快乐难道不人们一直所期望的，只要快乐，不就够了吗。”

  &1dquo;为什么要执着于眼前的幻觉呢，为什么要害怕失去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呢，为什么要一直地执着于一切本该放下的执念呢。”

  &1dquo;像那个人教你的，你往前，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尽头处有你想要的一切。”

  &1dquo;知道有那么重要吗?”

  李斯安原本是斜倚着船头，慢慢坐直了身体，陡然提声道：&1dquo;可是我不要那种快乐!”

  那老叟放下手中的船桨，终于是笑了，拿船巾轻轻擦汗，眼眸悠长地从远处的山水落回到船上唯一的狐狸身上。

  &1dquo;可我不想要那些。”李斯安的手指拉在白布的一端，手指尖洇出些艳色来，他鼻息很重，如赌气般提声，&1dquo;我刚刚当了两个小时零四分八秒的瞎子，我已经受够了，这瞎子，谁想当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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