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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要跟我做交易吗?”

  羊角异族嘴角挂着扩大的笑容，手指指骨上倾靠着一枚硬币。

  &1dquo;正面就来到深渊里。”

  &1dquo;反面回到你的位置。”

  &1dquo;敢不敢玩，小狐狸。”

  姬安：&1dquo;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秦穆鼻尖微倾，赤瞳深瞧着，却看清了那层近乎破碎的清冷。

  &1dquo;这一次，免费。”

  姬安的眼睛抬了起来。

  恶魔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将那枚硬币放在他掌心里。

  &1dquo;你在怕吗?”

  &1dquo;并不。”

  手里的硬币朝天空上跑去。

  硬币如掉进水潭中荡出层层涟漪。

  摔落到地上。

  露出正面的纹路来。

  秦穆露出古怪的笑，叹气说：&1dquo;看来你赢了。”

  姬安听不懂那话里的意思，只看着那硬币的正一面：&1dquo;是深渊吗?”

  恶魔不语，身体倒回了泥泞的玫瑰花丛，空气中重泛出腐烂的腥气。

  姬安穿行在街道里，夜里的光幕打在他颊边。

  他只是一直往前走。

  风声穿过他耳垂，呼啸而过，落下瘠薄的光影。

  他的同学站在天桥的另一端，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拉他拉了回来。

  &1dquo;你不要命了吗!后面就是车。”

  姬安仰起脸来，侧脸被阴影处的暗光切割成不分明，衬着车水马龙。

  今哲克的手已经在半空扬起，脸色气得通红，终是没能打下去，悻悻放了下去，冷声说：&1dquo;一声不吭玩失踪，有意思吗?”

  姬安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喉咙干哑，只能干望着今哲克。

  今哲克拖着他往前走。

  姬安被拉得踉跄，边喘边说：&1dquo;我回不了家了。”

  &1dquo;你不用再费劲了，要高考了，你去复习吧，不用管我。”

  今哲克原本冷这一张脸，竟气到笑了：&1dquo;你还知道要高考。”

  姬安垂下眼皮，低嗯了声。

  今哲克：&1dquo;他们都在找你，你先回家，我给老韩报个平安。”

  &1dquo;回不了了，我没有家了。”

  今哲克猛然看向他，但他语气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脸颊的泪痕早就干了，但还残留着痕迹。

  今哲克虽然听不懂那话，但也明白了一二，思忖道：&1dquo;考试重要，别的可以先不用管它。”

  姬安不做声，没有反应，没有动静，在路灯下，无动于衷地听着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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