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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颂想了想,凑近莫轻染耳边,用手轻轻捂住嘴,小声嘀咕了几句。
紧接着,爆炸头的阿姨就看到那位高冷的冰山美人笑出了声,冰雪般的消融,春日的暖意洋溢在莫轻染那双极好看的眼眸里。
一瞬,照片定格在两人笑容灿烂的一幕。
回去的路上,禾颂小心翻开结婚证,看着照片和那个红亮亮的印章,又合上,然后再打开,如此反反复复的行为让边上开车的莫轻染觉得好笑。
她问禾颂刚刚拍照在她耳边说的,事是真事还是她临时编出来的笑话。
禾颂:“是千真万确的本人经历。真的黑历史了,我当时尴尬地要用脚趾抠出个大别墅了。”
禾颂跟莫轻染分享的是以前她拍戏生的糗事。
当时一个剧组拍摄缺龙套充人头,找了五十来个人演打手小弟,拍大场面时当背景板,所以摄影棚里放眼望去乌泱泱一片都是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寸头大汉。
她套了个假套,画了个英气的装扮,个子高挑,长相深邃,还真是雌雄莫辨的感觉。
戏拍完后,汉子们聊着天还都活络了起来,商量着去附近的澡堂一起搓个澡。
禾颂在一边听得坐如针毡,直到他们强硬地也要拉禾颂去,就差没抬了,禾颂才一脸尴尬地把头上的假套摘了下来。
秀美黑亮的长披散下来,禾颂身上锋利阳刚的气息瞬间就生了实质变化,英气又性感。
惊得一众大汉掉了下巴。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好家伙,上演花木兰了。
这件事禾颂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也没人知道。那时的她混在人堆里都看不见,叫什么名字,也没人记得。
莫轻染上下打量着她,“那说明你反串还挺成功的。”
禾颂笑开了眼:“是啊,但我可不想跟群臭烘烘的大老爷们一起搓澡。”
明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禾颂现在回想起来也算是人生的一次特殊的经历。
*
短暂的假期结束,于冬冬按时来剧组报道了,还为那天的事情向剧组的工作人员道了歉,请吃了饭。
而于冬冬对禾颂突然转变的态度也被众人看在眼里。
一下戏就忍不住和禾颂聊天对戏,买奶茶点外卖也不忘带上禾颂一份,连那个横看竖看都看禾颂不顺眼的助理梅姐也肉眼可见地对丽丽热情起来。
临时搭的遮阳棚里,禾颂坐在小板凳上念台词,丽丽喝着奶茶给她擦汗,大热天穿个闷死人的戏服,禾颂脸上沁出些细密的汗,要是把妆晕花了,又得重上一层。
“禾姐,你说于冬冬……是不是看上你了?”丽丽问的相当直接。
禾颂抬头,将台词本放在腿上,拿过一边桌子上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吓得丽丽直拍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