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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们，你们别逼我&he11ip;&he11ip;”朱正熙站了起来，后退两步，忽然夺门而去。

  &1dquo;殿下!”苏濂叫了一声，双手撑于地面。

  李士济摇头叹息，论为君的决断和魄力，太子还差得远。他是个仁君，但太过优柔寡断，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难免有切肤之痛。

  叶明修站起来，默默地到前面扶起苏濂：&1dquo;祖父莫忧，没有殿下，此计依然可行。我们分头行事，您进宫找皇后娘娘，我去找晋王。有晋王的兵力，加上您和皇后娘娘，一定能迫皇上退位。至于平国公那边，只要有人牵制就可以了。”

  苏濂转头看他：&1dquo;你有几分把握?”

  &1dquo;五成。”叶明修直言不讳，&1dquo;但我们若连这五成都不赌，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家倾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输了，大不了赔上一条性命。若赢了，可保这江山社稷，苏家荣宠再上一层。您说呢?”

  李士济附和道：&1dquo;他说的没错。苏兄，别再犹豫了。”

  苏濂看着叶明修，缓缓地点了点头。他老了，常有力不从心之时，顾虑也多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朝堂早晚是这些年轻人的。

  第1o3章

  天色暗下来，京卫的指挥所里，气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张百倍。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树叶已经掉光了，寒鸦停在树枝上，出凄厉的叫声。负责巡夜的士兵刚才看到几个指挥使从主屋出来，各个面色不霁，暗暗猜测生了何事。

  京城已经入冬，到了夜里格外地寒冷。朱翊深裹着裘衣，将手放在火盆上烤着，静静地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上辈子，皇兄的寿数还长，他不知道遗诏的事，所以两个人相安无事地等到朱正熙登基。这辈子图穷匕见，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容不下皇兄，皇兄也容不下他，两个人之间势必要做个了断。

  就算他百般隐忍退让，也无法阻止这场斗争提前到来。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晋王府上上下下的。他是死过一次的人，生死看得很淡。并不是他惜命，才一直犹豫，而是他答应过要照顾她一辈子。对于她来说，生命才刚刚开始，却要陪着他冒这样的风险。

  他于心不忍。

  &1dquo;殿下，您府上的侍卫统领求见。”侍卫在外说道。

  朱翊深收回思绪，说道：&1dquo;让他进来。”

  萧祐穿着一身玄衣，在黑夜里十分不现眼，但双眼却十分明亮。朱翊深对他最早的印象，便是那双坚定的眸子，好像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够阻挡。他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说道：&1dquo;你坐到我身边来。”

  &1dquo;属下不敢。”萧祐拘谨道。他们的身份乃是云泥之别，他怎么敢跟王爷平起平坐?

  朱翊深心平气和：&1dquo;就当是朋友之间说说话，不要顾忌身份。这屋里也没有旁人。”

  萧祐抬头看了朱翊深一眼，这才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身体还是僵直的。朱翊深一边烤手一边问道：&1dquo;这么久了，我都没问过，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1dquo;回王爷的话，属下孤身一人。父母早年在旱灾中死掉了，兄弟姐妹离散，这些年忙着在军中建功立业，也顾不上娶妻。”

  朱翊深点了点头，夹了碳添在火堆里：&1dquo;当日从瓦剌回来，你说要跟着我。我给你重诺，说我在一日，必有你的荣华富贵。可如今我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顺安王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萧祐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