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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滢迫不及待地问道：&1dquo;顾姐姐，你当真下定决心了吗?我哥&he11ip;&he11ip;”

  赵滢刚刚将一个&1dquo;哥”字说出后，就戛然而止。她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再开口。

  &1dquo;嗯。”顾如瑛深低着头，轻声道：&1dquo;多谢娘娘好意，只怕臣女无福受领。”

  &1dquo;顾姐姐，话可不要说的那么早。”在其他人都神色凝重的时候，薛玉润的声音，依然像花朝节时拂过百花的春风：&1dquo;我熟读经史子集、礼仪规矩，可从来没有哪本典籍里写过，巾帼书院的山长，只能由自梳或孀居的妇人才能担任。”

  不然，她早就该猜到原因了。顾如瑛对赵渤分明有意，如果不是因为她想当巾帼书院的山长，顾如瑛一定不会对自己的心意遮遮掩掩，她向来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薛玉润的话，让顾如瑛倏地抬起头来，看向薛玉润。

  薛玉润朝她眨了眨眼，微微一笑，反问道：&1dquo;不是吗?”

  楚含芷也没有在巾帼书院就读，闻言想了想，道：&1dquo;好像的确没有哪本书里写过这件事。”

  赵滢一时也糊涂了，她茫然地想了想，道：&1dquo;但是，历代的山长都是如此，哪怕第一代的蒋山长也是自梳。我们的蒋山长也是。而且授课的先生，哪怕是宫中给你授课的钱夫人，不也是孀居么?”

  钱夫人钱筱，嫁给了蒋山长的大哥蒋谈。蒋谈去世后，钱夫人没有改嫁，但是归钱家孀居治学。后来被太皇太后特意请入宫中，教授薛玉润，所以，众人都称呼她为&1dquo;钱夫人”而非&1dquo;蒋大夫人”。

  顾如瑛点了点头：&1dquo;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顾如瑛说罢，薛玉润正要说话，便听宫人来禀：&1dquo;娘娘，赵编修请见。”

  薛玉润颔，道：&1dquo;传。”

  赵渤躬身立在凤帐外：&1dquo;娘娘，臣读经书有一惑，请娘娘容顾姑娘出帐一解。”

  赵滢忍不住遮住了自己的脸。

  这什么破理由。

  他都是金榜题名的探花了，拿本经书来找顾如瑛算怎么回事?

  这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

  薛玉润看向顾如瑛：&1dquo;顾姐姐，你要见吗?”

  顾如瑛抬头看她，点了点头：&1dquo;多谢娘娘。”

  她神色肃穆，想来已经下定了说个清楚明白的决心。

  薛玉润颔，在顾如瑛离开前，她想了想，还是道：&1dquo;顾姐姐，此事未必没有转圜之机。”

  顾如瑛回身，看着薛玉润认真的神色，轻轻地道：&1dquo;多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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