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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觉意识到什么，微微皱起眉：“第一任？”

  目光已经近乎怜悯。

  宋珂侧开脸，无声地吸了口气：“好了，放过我吧。”

  陈觉终于不再问，身后慢慢地后退，重靠到沙上。

  “你拿的是汽车后视镜。我以前应该有过一辆保时捷，车不见了，车库里只找到这些零件。”

  第3o章世间若有灵丹妙药

  那辆车早就在意外中撞毁，这件事宋珂当然知道，可他只能沉默。好在陈觉也没有再问，只是履行承诺替他修理烧焦的碎。

  很长的一段时间客厅里没有其他动静，只有剪刀的咔嚓声和两个人浅淡的呼吸。其实陈觉也不会理，只不过他剪总比宋珂自己要来得顺手，所以那些豁口到底还是被修得平整了。

  终于完工，他叫宋珂自己看，宋珂内敛地微笑：“我看不到，你说行就行。”

  “还行。”

  一些细细的碎掉进脖颈间，有点痒，宋珂想要自己摸出来，可是弄来弄去总是不得其法。陈觉说：“不要抹了，去洗个澡。”

  “还是不了吧。”

  因为觉得在前任家洗澡是件逾矩的事。可陈觉仿佛有读心术，找出睡衣跟毛巾给他：“只是让你洗个澡，没说要跟你生什么，不用这么大戒心。”

  这激将法对于要强的人最管用。宋珂马上说：“什么戒心？我只是怕这衣服你穿过。”

  陈觉不咸不淡的：“的。”

  怪道人家都说逞强斗狠要不得，进了浴室宋珂就开始后悔。何必争这口气？真没必要，弄得现在骑虎难下。

  不过眼前的浴室比想象中干净。其实陈觉这个人只是乱，东西爱乱放，个人卫生却挺注意。就比如没用完的润滑剂他一定会盖好，只不过随手往柜子下面一扔就算了事。宋珂顺手一样样摆好，包括全的避孕套在内，合上柜门的刹那忽地一顿，静默两秒后，又哗的一下把里面全弄乱了。

  这点动静浴室外当然听不到。

  陈觉坐在沙上，翻看今天收到的那些文件。其实在飞机上已经看过一遍，这个时候又拿出来，只是方便待会儿盘问宋珂而已。

  没多久茶台上的手机微微震动，是宋珂的，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来自一个叫程逸安的人：“明天早上想吃油条吗，我给你买。”

  陈觉望了一眼，伸手拿起来。

  浴室里蒸气氤氲，宋珂站在热水均匀的花洒下，一边冲去身上的污渍一边想今天这一整天生的事。三次见到陈觉，只有一次是真的，可以算是病入膏肓了。

  这个词令他在心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