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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小妖用左手手指沾了不同颜色的颜料，然后在水缸里搅了搅，水缸里的水就混合成了褐色。

  她对比着人设图，大面具涂抹皮肤的颜色，在日光晒不到的地方换上更浅一些的肤色。

  绝艳被陶小妖的动作吸引，将直播间的镜头对准了陶小妖。

  主是第一次见人现场制作面具，他的动态视力极佳，精准地捕捉到了陶小妖的每一个动作。他亲眼见证一张空白的面具胚渐渐成型，除了眼睛的部位，就像是将人皮完整剥下一般，有种诡异的绮丽。

  陶小妖在进入工作状态时的她跟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她和面前的作品，她的手极稳，指间夹着两支粗细不同的，手指一动，两支快切换。

  她还会将颜料点在左手虎口处，而不是涂在调色盘里，使用颜料时就从虎口未干的颜料蘸取。

  绝艳直播间的观众被陶小妖这一手画皮技术吸引，原先跑掉的观众纷纷回来了，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观众涌入直播间，就为了看人现场制作面具。

  【我靠，这是真实存在的技艺吗？！】

  【连虎口的茧子都考虑到了，这也太细了。】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画面有点恐怖吗？】

  ……

  入夜之后，点起的油灯摇曳着烛光，少女提在像极了人皮的面具上一勾勒出眉型，像极了什么志怪话本的插画。

  “帮我提个灯。”陶小妖头也没抬，专心地画着这张面具。

  离油灯最近的绝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正要提灯，却没想到主先一步拿起了烛台，靠近陶小妖。

  绝艳自觉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坐在一旁乖巧等待。

  “能看清吗？”低沉的男声自陶小妖的头顶上方传来。

  陶小妖勾了勾手指，“过来一点。”

  烛光微倾。

  陶小妖忽然反应过来是谁在帮她提灯，抬起头的时候，一滴蜡油正要滴落下来，眼见就要落在她的鼻尖，主伸出掌心，接住了那滴蜡油。

  陶小妖倒吸一口凉气，她以前被蜡烛烫过，自然知道这有多疼，而且她是个极怕疼的人，看到别人受伤都像是眼睛被针扎一样，恨不得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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