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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成线的口气：&1dquo;该放烟花了。”

  在四双惊愕的眼里，往楼顶去。

  紧接嘭嘭咻咻，束束缤纷烟花仿佛直落在每道菜上，诡异十足，生搅了所有人胃口。

  绝大多数家庭和乐融融的除夕，孟家冰冷散场。

  -

  早该一个人过年的，孟朝茉回老街独处时这样想。

  不过一通又一通的祝福电话，很快冲散她那点矫情的零丁感。

  李园清打来电话，问孟朝茉年夜饭吃得如何，又叹气说孟朝茉不愿去老宅过年，让孟朝茉明儿好歹去一趟，说是独给她留了个最大的红包。

  那厢哄闹纷起，小孩追逐打闹声尤其响。

  偶尔响过家长的一声低喝：&1dquo;胖胖，别戳你堂舅!你堂舅打电话呢!”

  还有稍大的小孩感慨：&1dquo;胖胖胆子好大啊，我妈妈说堂舅是老虎，惹一下就要掉一条胳膊。看啊看啊，胖胖还敢去戳堂舅屁股，这是不是老虎身上拔毛啊哈哈哈哈。”

  &1dquo;瞎说八道什么呢!”大人不承认。

  不知道那头生什么。

  总之胖胖哭了，四下岑寂噤声，只剩胖胖抽抽噎噎。

  堂舅是指商俞，这是她执拗不愿去老宅过年的原因之一，之二是离婚还在那处过年，二爷那房个别亲戚少不了冷嘲热讽。

  李园清之后，又接到了两个从前客户贺年的电话，寒暄好一阵，最后说起重合作的事。两客户就是雨天商俞从中作梗，解约的那两个。

  第一个客户抛出重合作的橄榄枝时，孟朝茉还没起疑。

  第二个客户电话再提出同样的合作请求时，她问出口：&1dquo;商俞那边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你又来找我合作的?”

  尽管她觉得这种结果匪夷所思。毕竟商俞恣睢，且结婚时就不乐意她费心力在工厂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回头事。

  果不其然，对方连连说&1dquo;不”，又流利地抱歉道：&1dquo;当初确实是商俞拿销路拿捏了我们这种小公司。但你们现在离婚了，我也不用担心他会再掺合进来。逸室名气渐长，我们公司其实一直都想合作，希望小孟总不计前嫌，给个机会。”

  家具工厂向来是上半年淡，下半年旺。年后是春季淡期，逸室名下工厂也不例外，有两个回头的客户重合作，能增利不少。

  这种时候孟朝茉是个商人，以利为先。哪会去计较从前解约的事，况且那的确是迫于商俞的压力，不能迁怒他们。

  于是应下个商榷合同细节的时间地点，再面谈。

  客户静默半瞬，想起要事似的着重补充：

  &1dquo;年快乐，小孟总。”

  孟朝茉也答，年快乐。

  第3o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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