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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生日不太妥当,死者的生日该是生忌。
一般来说,祭拜死者的日期选在死亡那天,也就是死忌,可她父母大概不愿意接受姐姐去世的事实,执着地将祭拜日改成生忌。
每每这天,两人都捧着鲜花和蛋糕去到墓地,像往常一样给安清漪庆生,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那么简单。
安清漪去世的第一年生忌,安凡和凌染是都在场的。
那年她们一个是妹妹,一个是恋慕者,虽然不久前才滚过激烈的床单,但并没有人知道。
安凡始终记得那时候站在墓前的心情,几分愧疚,几分自得,还有些许迷茫。
第二年、第三年都去了。
今年却没法再去。
她和凌染的事被父母知道,爸爸气得要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厉声吼她说要继续这样下去就别再进安家的门!
安凡印象中,父亲一直扮演的都是温文儒雅的角色,她从来没有见他过这么大的火。
可安凡选择了不进安家的门。
她现在大四,她最近在找各种内聘外聘的渠道来为自己不进安家门增添底气,可凌染一句话就轻易否决她的所有。
凌染说:“你有办法的。”
确实有办法,还不止一个。
办法的开端无非是她放弃徒劳的坚持与父母说她和凌染已经结束,一个回归正轨的结局会换来凌染想要的结果,她出席安清漪的生忌。可那是安凡想要的吗?
有时候想想,安凡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还挺好笑的哈。
她鼻子里哼出两声笑意,莫名奇妙的,凌染看她一眼,却没问。
安凡说:“我没办法。”
记忆中是第一次直接拒绝她,但似乎没安凡想得那么难。
大概是心太痛了吧,安凡都想不到为什么凌染能提出这种要求,她不是人吗?她的心不是肉做的吗?她不需要自尊吗?
“安凡。”凌染唤她一声。
安凡怕被影响,已经直直站起了身,搁置一旁的臭豆腐被牵连掀翻在地,特殊的气味重漫出来,臭气好像萦绕着安凡整个人。
“我没办法。”安凡重申一句,背对着她,莫名地倔。
不过她好像做什么都很倔,不然也不会撞了南墙这么多年还不回头。
臭豆腐的味道也漫到凌染鼻腔这儿,她揉了揉,很缓慢地抬起头:“今天你故意让我吃那么多折磨人的东西,我以为你已经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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