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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他做的冲动但依然存有理智，不论如何在这里过年都是不合适的，他打算在这里待两天就去住酒店，回家的车票是买不到的了。

  这一年林海回了老家，杜暖在外公家，按理说杜程应该去哪一边过年的，但是杜程这次哪边也不想去了。

  他出门时杜暖不在家，他给林海杜暖都了条消息，说自己要去找一个人，过年不回来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林海和杜暖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阻止，杜程始终都是不需要操心的孩子，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况且一直以来都是杜程迁就他们多，想来这还是第一次杜程向自己进行一个&1dquo;通知”。

  &1dquo;我得走&he11ip;&he11ip;”

  &1dquo;走什么走，”章张的头适时地抬起来，&1dquo;不许走，这么远过来的，回去的票又买不到，怎么回去，跑个三天三夜回去么。”

  章张的语气有些有些硬，说完又低头看手机。

  姥姥也应着章张的话头继续说：&1dquo;对，不许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嘟嘟的朋友呢。你要是走，今年就我俩孤苦伶仃的过年了。”

  章张猛地抬起头来，杜程也适时地听见了那个陌生的字眼。

  &1dquo;嘟、嘟?”杜程歪着头重复了一遍。

  &1dquo;姥!”章张的怒吼吓老太太一哆嗦。

  &1dquo;忘了忘了，以前叫习惯了，这孩子大了不让叫了，平时我注意着，就叫他&1squo;我大孙儿’，这一个不注意说秃噜嘴了。”姥姥回头看了眼章张，看到章张青红相交的脸，又赶紧扭回了头。

  杜程使劲忍了忍，没笑出声来，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笑意，&1dquo;这名字怎么来的呀。”

  &1dquo;他小时候可胖了，谁见了都说他肉多，我就叫他&1squo;嘟嘟’，一叫就叫顺口了，好多年改不过来，这孩子长大了就不让叫了，倒是也没那么强硬，就是当着人不能叫。”姥姥眯起眼，像是回忆起章张的小时候。

  她突然起身回了卧室，留下章张和杜程大眼瞪小眼。

  章张脸色青，杜程咬着舌头不让自己笑出来。

  好在姥姥很快就出来了，拿着一本老旧的相册，&1dquo;小杜啊，给你看看，不然我说了你都想象不出来。”说着又挨着杜程坐下，翻起相册。

  章张的脸在杜程地注视下由青红，杜程不再看章张，低头去看相册。

  一本很旧的相册，每一页上面有两个塑料袋，装着两张老照片。

  前面的都是姥姥年轻时候的照片，姥姥慢慢地翻着，喃喃道：&1dquo;我倒是好久没看这了。”

  年轻时候的姥姥很有气质，穿着那个流行的马夹。姥姥还烫着一头羊毛卷，看起来乱糟糟在那年代却是流行极了。

  姥姥指尖抚摸着年轻时候的自己，感叹道：&1dquo;以前多年轻啊。”

  &1dquo;年轻时候的您很有气质，现在也不减当年。”杜程说。

  &1dquo;嘴甜哦，”姥姥很受用，笑了起来，继续翻到后面就是姥姥抱着孩子的照片，还有小时候的张景溪，眼睛和章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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