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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见傅希年的头往一边侧去,一下便吐出了一口血来。
小金着急地大喊:“殿下!!!”
这天晚上一整个兵荒马乱,等到让傅希年平复了些,喝药睡下之后,已至深夜。
司韶给他掩好被子,看他睡熟了,才轻轻地从房里出来。
小金还等在外面,看到她便担忧地道:“司姑娘,怎么办?殿下的病好像又复了,且还比以前更加严重。以前只是咳嗽,后来吃药便调理得好了些,平常只需每日喝一碗药也无什么大碍了,现下竟然还吐了血!殿下他……”
说到后来他哽咽了一下,已然预料到傅希年的情况着实是不好了。
司韶只觉头脑有些乱,知他在梦中是一副病弱残躯,可没想到忽然便严重至此,她来他的梦里是为了帮他心想事成的。
现下这种情况,会不会他在梦里都死去了,她还没有找到什么法子?
之后又要如何?
是再来一个梦吗?
司韶摇了摇头,对小金道:“没事,会没事的,你且先稳住,还要靠你熬药呢。”
说了这一句话,她便转身回了屋里,直往床榻而去。
室内灯火昏暗,静谧无声。
少年只身躺在床上,双眸紧闭,面容惨白,呼吸轻得她都快听不到了。
一股浓郁的药味迎面扑来,司韶没有上床,只坐在床边,静静地瞧着他,后来觉得有些困了,忍不住趴到了床沿,很快也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便对上了一双正专注望着她的琥珀眼眸。
司韶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开心地笑道:“你醒来了?太好了!”
意识到自己还趴在他的床沿,她赶忙直起身,在椅子上坐好,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想咳嗽吗?胸口处难不难受?”
清脆饱含着关切的声音不断钻入耳里,傅希年闭了闭目,忽又睁开,没有看她,只道:“好些了,没想咳嗽,胸口处也不疼。”
她问了什么,他便回答什么。
司韶听得点点头,放下心来。
谁想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忽将视线又移到了她的身上,平静地道:“司姑娘的仇家应当已经解决了吧,或者说并没有什么仇家。这里乱糟糟的,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司姑娘若是无事,便请先离开吧。”
竟又是叫她离开。
为什么?
她唇边的笑忽然便凝固了,轻咬了一下唇,张口便想要说什么,他却当先开了口:“我们不是夫妻。那场拜堂,司姑娘不必当真,便当做是一场儿戏吧。”
为了接近他,她无赖地用那场婚礼表明二人已是拜堂成亲的夫妻,以此赖在他身边,他没有与她多计较,竟默许了她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