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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摊贩说的，那神仙泉只是给他这样的人一种虚幻的假象，都不是真的，现实里该如何还需要他去努力。

  梦里的一切如此美好，她答应了待在他的身边，会一直陪着他，而且她还与他说，她喜欢他。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喜欢。

  从梦里醒来，一切就都结束，回归到现实。可那莫名觉得那句喜欢不是假的，梦里鲜活、自由自在的她不是假的。

  她应当来到了他的梦中。

  傅希年抿了抿唇，眼眸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忽然很想问她，那是不是真的她？她是不是来找他了？

  喉头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时之间他竟无法说出口，他向来行事无所顾忌，从不会考虑其他，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

  但他现在却忐忑了，伴着惶恐。他害怕，害怕听到她说那不是她，她没有到梦里寻他，更没有喜欢他，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果然，怀里的少女好像反应过来了，身子轻轻动了一下，便要挣开他的怀抱。

  他只能松了手。

  司韶退开了些，抬眸与他相望，不避不让，她向来如此。二人之间的事终归是要解决的，她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于是，静默了片刻，她忽然轻声开口：“九师兄，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说着，她忽然笑了一笑，道：??x?“不是之前那个……我们做了交易的秘密，是的，我刚刚知道的。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傅希年被问得怔了一下，其实他除了自己半妖的身份，在她面前早就没有了秘密，可谓坦坦荡荡。

  他道：“你说。”

  面前脸上挂着明媚笑意的少女却没有立马回答，轻轻走上前一步，离得他极近，近得他只要微微动一下，他的衣摆就会触到她的衣角。

  紧接着，少女伸出了纤细的手，忽而便拽住了他的衣袖，他身体一僵，一时竟不敢动。

  司韶低声又缓慢地道：“九师兄找小摊贩买了神仙泉，欲达成心内所想，是不是？九师兄心内想的是什么呢？竟要喝神仙泉也要体会一下心想事成是什么感觉？”

  琥珀眼眸里，漆黑的瞳孔微微睁大了些。

  他没有言语，只是望着她的视线偏移了些许，心口处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那种被心上人当面揭开心中封死的念想的感受，他竟做不到直面以对。

  少女轻柔的声音紧接着又响起：“九师兄，我到梦里去找你了，梦里的我是真实的我，九师兄心内所想的是我对不对？”

  傅希年猛然将目光又移到了少女的面上，胸腔震动，唇角死死地抿着，眼眸盯着她不放。

  良久，他才找回沙哑不堪的嗓音：“是。师妹呢？师妹既是真实的，那说的话是不是也是真实的？”

  话说出了口，他当即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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