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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徒劳而已。

  卓彦哭的越来越大声。

  奇怪的是，整个梦境也开始跟着下雨，好像是被卓彦的泪水淹没了一样。

  6恒被困在房间里出不去，只能惊恐地看着水越漫越高，他已经躲在了桌子上，踩着凳子，水还是迅漫了过来，他惊恐地回头喊：“卧槽你别哭了！！我要被淹死了！”

  卓彦听见了他的声音，猛然回头，6恒才惊恐地现卓彦的额头上全是血，整个人都是病态的脸红，有点像是高烧，又有点像是小时候额头被砸出了创痕。

  紧接着，6恒就感觉到卓彦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明明是梦里，6恒却感觉到了窒息和疼痛，他能感觉到卓彦冰冷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喉咙口一片灼热的疼痛感。

  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见卓彦一字一顿地道：“把身体还！给！我！”

  “……”

  6恒猛地惊醒，外头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他借着月色躲到了窗户下面，感觉到有凌凌的雨滴滴在脸上，给他灼热的喉咙口带来一丝清凉的感觉，他迫不及待汲取着水的味道，喝着喝着却感觉不太对劲，一股铁锈味，很像他喝下的那碗属于卓邦的血的味道。

  他猛然抬头，落在他眼睛里的哪里还是水，分明是卓彦额头上低落的血。

  见他睁眼，卓彦咧嘴笑：“你醒啦。”

  ……

  江舟正和卓邦说话，外头进来个衙役，有点匆忙：“大人，里头关着的那个人，疯了。”

  江舟讶异：“疯了？”

  他着眼去看卓邦，却看见他也怔住，半晌问：“真的疯了？”

  “真的疯了，一直说什么，别找我之类的话，还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江舟问：“大人怎么看？”

  卓邦摇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等会回去看看。”

  江舟想了想，跟着他去了。

  大牢里昏暗潮湿，昨晚上下了雨，地面有些湿滑，他们路过了几个牢房，径直走到了最里面。

  明明有着沉闷的脚步声，关在最里面的6恒却好像没有听见，他已经瘦得脱了骨，头乱蓬蓬遮住了脸，呆呆地坐在窗户下面，两只手还掐在自己的脖颈之间，十分用力，手上青筋暴起，自己都被掐地吐了舌头都没感觉。

  卓邦问：“你看着像是真疯还是假疯？”

  江舟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

  毕竟人要逼急了，装疯还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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