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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都喝了。”我支吾道，&1dquo;难喝得要命。”

  她打量了我半天，&1dquo;我猜你是常常把药偷偷倒掉吧。”

  我刚要抗辩，她把我打断，&1dquo;傻丫头。你还瞒得过我去。”

  我讪笑一声，没有接话。

  外边传话说杜衡也来了。

  杜衡看见我也在，愣了一愣，给纳拉氏请安后站起来笑着说，&1dquo;今天真巧。”

  我和她补了个礼。

  纳拉氏说，&1dquo;你来得正好，我刚要去派人叫你呢。禛贝勒打人来说，让人送你们两个去柏林寺去。”

  我和杜衡惊讶地对视了一眼。为什么叫我们两个去柏林寺?

  纳拉氏解释说，&1dquo;章嘉呼图克图在柏林寺呢。见大国师可是你们的福气。好了，我已经叫人备了车了，也不必换衣服了，这就过去吧。”

  其实柏林寺和四贝勒府仅仅一墙之隔。胤禛时常和柏林寺的独方禅师谈禅，而府内女眷拜佛也常常去那里。我还一直奇怪原来去过好几次雍和宫，却从来没有见过柏林寺。

  &1dquo;兰敏，你刚才先去见福晋的，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去柏林寺?”杜衡问。

  我摇了摇头，&1dquo;我也不知道。”

  她若有所思的说，&1dquo;章嘉呼图克图国师&he11ip;&he11ip;以前国师来京，是从来不会想起来让我们去见他的。禛贝勒和你提过吗?”

  我愣了愣说，&1dquo;我有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了。”

  她啊了一声，&1dquo;我以为你知道呢。我也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我呵呵笑了一声，&1dquo;禛贝勒潜心佛法呢。”

  我们两个极有默契又同时尴尬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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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林寺被清场了。我们进了大雄宝殿，看见一个高个子身着黄色藏传佛教僧袍的人，正在和胤禛说话，高高抬起的手，看得见给太阳晒得黝黑的胳膊，而且他的姿势虽然奇怪，却似乎是有意义的，还在用蒙古语说着什么，出了爽朗的笑声。走他转过脸来，我看见一个有些胖的，典型蒙古长相的老人，眼睛藏在皱纹里，却精光四射。他看见我们进来，随即放下胳膊，问了两句什么，胤禛也回答了他。

  杜衡偷偷问我，&1dquo;他们说什么呢?”

  我摇摇头道，&1dquo;我也不知道啊。听起来像蒙古语。”宝音教过我几句蒙古语，听起来有点儿像。

  我们上前给胤禛请安后，他说，&1dquo;这是大国师。你们跪下给他磕个头。”

  章嘉用不熟练的汉语说，&1dquo;不着急，不着急，让我先看看两位&he11ip;&he11ip;姑娘。”

  幽暗的大殿里没有什么光线，点着的蜡烛前燃着的藏香飘散出的香味和所有的佛寺一样，然而这位蒙古族老人的眼睛在黑暗中简直着光，让大殿的气氛奇怪起来，他身上所穿的僧袍也许混有金线，似乎也在闪亮。我抬头看他，却被他那突然变得严厉的眼神吓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以前看过十一世班禅的金瓶掣签仪式，一直觉得藏传佛教有点儿不可思议，当初选出班禅时有很多神奇的征兆，使得我一直觉得活佛转世是一件没法解释的事情。后来我还好笑地想我这和转世有什么区别。说不定那个人真有什么神道的事情。

  他指着我说，&1dquo;四贝勒，这个，是满族人吗?”

  我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和杜衡。她今天没有穿旗装，而我穿的是旗装。这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