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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6十渊会不会放过楚家人。他尽力就好了。不是吗？

  身后已经跟来了好些人。

  有人喊：“清妃娘娘。你别冲动啊。清妃娘娘。皇上马上就来了。”

  楚湛没有回头。做这个决定，是需要勇气的。而且真的面临，他又害怕了。很害怕，手脚都在抖。他往下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太高了。他怕高的。

  他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衣上，甚至抓住了一片放在手心里。他要让自己感受冰寒，从而下定决心离开这里。他得回去，回去救自己的部落。如张书灵所说，剧情必须往下走。人生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喊6十渊来。”他对后面的人道。

  “皇上已经在路上了。”

  “公子，您小心啊。”

  “楚湛！”

  楚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里面是快要溢满的惊慌无措，他从未听过6十渊这样害怕的声音。

  “下来！”他抖着声音。

  第45章湛跳楼了

  那些闲杂人等都已经被人赶下楼了。

  寒风仍萧瑟着。楚湛回头看到6十渊，抖着声音，

  “你放过他们吗？”

  “好。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说。”

  “天道无情，但人情不可以冷漠不是吗？”楚湛试图道，“就算是皇家规矩，但规矩是可以改的。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呢？”

  “我改。我现在就改。你先下来吧。”6十渊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

  “好。你现在就命令，刀下留人。”楚湛道。

  6十渊道：“我已经让他们押后行刑。这事，你可以问张顺。我誓。那天你求我，我就心软了。”

  “你说你是帝王，不会为我做任何改变。”

  “可是我改变不是吗？你还希望我怎么做？”6十渊痛苦道，“你说啊。”

  这一声里有埋怨。楚湛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吵架，6十渊也是这样。他希望他乖一点，不要总是拖累他。他不想一次次为他担心。如今他的话也是一样的言外之意——喜欢他这件事，让他觉得异常的疲惫。

  “你觉得很累，是吗？”楚湛突然问。他以为他们的矛盾在楚家人。但其实不是。6十渊早就为了他一次次妥协。

  他们的问题在于：6十渊不想再为他一次次妥协了。在鬼界的时候，他一次次为他回头。而如今，他还在拖慢他的脚步，在他成为一个明君的道路上，逼着他做出那么多改变。

  楚湛目视前方，“我早说过我们不合适，是你一直抓着我。是你非要来染江镇把我带回来。你在带我回来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会是个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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