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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aco喝了几口热可可，摇了摇头。他现在醉得太厉害了，没办法闲聊。他决定直接闭上眼睛，脑袋后仰靠在门上，这样他就不用看到假potter的脸。

  没过多久，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平静地说：&1dquo;谢谢你。接下来交给我吧。”

  draco睁开眼睛，他的potter就在那里。虽然他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和一件狰狞的，有着驯鹿、滑梯、圣诞树和其他圣诞主题图案的红色毛衣。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撑起了这套装扮，加上那副呆头呆脑的眼镜，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冷静无情的dom，而是一个会烘烤美味的曲奇和讲睡前故事的家庭好男人。他甚至还打着赤脚。

  draco对此大笑起来，&1dquo;怎么，午夜的钟声响了，你现在又回去当灰姑娘了?”

  potter停住了。

  对了。draco用掌根按了按他跳动的太阳穴。他弄混了。在圣诞舞会上的那个才是真正的potter。这里的这个是他的potter。

  &1dquo;对不起。我喝醉了。不知道我在想什么。”draco试图坐起来，&1dquo;但说真的，你穿成这样做什么，举行eas1ey的圣诞主题晚会?”

  &1dquo;。。。。。。类似这样的事情。”potter说，再次走到draco面前，draco毫不掩饰地张开双臂，催促potter把他抱起来。

  potter没有生气，只是如他所愿地把他抱了起来，带他穿过墙上凭空出现的门，他们又到了那间卧室里。他轻轻地把draco放倒在床上，转身离开。

  draco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potter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1dquo;我只是去给你找点醒酒魔药。”

  &1dquo;不想喝。”draco嘟囔着，把人拉回他身上，不在乎他西装礼服上的水晶被那件狰狞的毛衣勾住，也许有几颗会掉下来，也许明天早上他的礼服上会有很多黄色、红色、棕色和绿色的毛衣纤维。毛衣摩擦着他的脸，但他只是把自己往potter的怀抱里推得更深。

  &1dquo;生了什么事?”potter轻声问道，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和draco的大部分重量，另一只手紧紧拥着draco。

  &1dquo;是，生了一些事情。”draco用近乎窒息的声音说，&1dquo;我听从了你的高明建议，向potter道歉了。”

  potter等待着，当draco没有继续说下去时，他问：&1dquo;然后呢?”

  &1dquo;我们现在他妈的是朋友。”

  &1dquo;听起来一切很顺利。”potter笑了笑，放弃了去拿那瓶醒酒魔药，只是挤到床上更好地抱住draco。

  &1dquo;不，并没有。”draco说。

  potter看上去很困惑。draco翻了个身，视线黏在天花板上，边盯着边在内心祈祷他不会哭出来，他也没办法在自己的大脑里找到任何别的可以说的话。

  draco还穿着那套西装，但他的头和衣服都有些散乱了。他之前给自己施的美容咒、脸上画的妆和蜡已经快掉光了，然而，他身上真实的美好仿佛才刚刚开始从那张完美的、虚假的面具之下显露出来。draco对酒精的耐受力一直很低，他今天喝得有点过多了。他的半个身体都因此蔓延着粉色，他的反应度也比平常慢，动作间细微颤抖着，像是有些骨头融化了一样浑身懒散。莫名地，他的动作，他眼中闪闪光的泪意，他雪花膏似的皮肤上绽放的嫩粉，一切都令人着迷。更不用说他看上去仿佛饱受伤害，处在哭泣的边缘，而他总是挣扎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幅样子让男人根本无法挪开视线。他凝视着draco，仿佛关于他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

  &1dquo;如果&he11ip;&he11ip;如果我现在想被你调教，会太不合理吗?”draco有些粗暴地捋着自己的头。

  &1dquo;为什么?”potter轻声问。

  draco答不出来。他只是伸出手，用另一只手扶住potter的脸，并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意识里。一个真正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可以做到这一点。draco知道这个魔法理论，只是以前从未尝试过。由于现在他醉了，精神也不集中，他眼前短暂地回闪了potter在四年级圣诞舞会的样子和今晚圣诞舞会的样子，随即才找到了合适的记忆。

  这并不是一段很长的记忆，只是关于他在四年级时做的那些徽章。

  那个时候，这纯粹是为了好玩。谁他妈的知道TomRd1e真的会死而复生，而且还是个是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患者?尽管父亲说了很多，但draco内心有一部分一点也不关心政治，不知为何，他总是认为potter会粉碎伏地魔的所有阴谋，就像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的那样。而他习惯于通过嘴炮来激恼potter，而不在乎potter最后总是获胜。他内心有一部分甚至喜欢potter总是会胜过他这一点，而另一部分，当然，则是永远的挑衅。

  那是最后一个他们还只是孩子的年头，他们生活中最大的担忧是成绩，以及他们的对象是否会和他们一起去参加圣诞舞会。对potter来说有待商榷。他总是会在平凡的日子里混入一些生死关头，但那个时候，这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对他来说也只是普通的的一天。

  那些徽章，是的。它们实际上只是他为了激怒potter而想出的又一个点子。potter已经开始注意秋张了，那时draco的大多数恶作剧甚至都不能让potter为之眨眼。而draco急切地想让他恢复对他的关注。他想象着potter走在过道上，看着那些徽章到处都是，而他能想到的只有draco。

  他爬上那棵树，等了整整十分钟，就为了等potter路过，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