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会照顾（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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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里面有一个火塘，当地方言称之为火垄坑，在其正上方的房梁上有一根铁钩垂下来，烧水时就将水壶挂在上面，炒菜时就将铁锅挂在上面。房梁上是用竹子做的天花板，有很多腊肉挂在上面。

事实上，这里是当地人的起居室。

他们过来时，火塘中的柴已经快要烧尽了。

张之苇先是将徐以柔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搬了一张躺椅放到火塘边，这才将徐以柔放在了上面。

随后他去拿了些干柴架在了火塘里，用火钳将柴摆好了位置，翻来覆去，终于让火焰燃了起来。

忙完了之后，他在火塘边的板凳上坐下，开始休息。

“这个到底是什么？”

张之苇拿出那枚光的金属碎片，朝徐以柔询问。

“火。”

徐以柔惜字如金，而且有些冷冰冰的，或许是在生气，但大概还是太过虚弱，实在没力气说更多的话了。

张之苇则是茫然地望向火塘里，指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老实说道：“燃得蛮好的啊，怎么了？”

徐以柔皱起眉头，白了他一眼，说道：“谁问你这个了？我说的是你手里的那个东西是‘火’。”

“哦。”

张之苇尴尬地挠了挠头。

从刚才了解到的信息里，他知道北海抵御黑暗和寒冷的火焰并不是寻常的火焰，甚至“火”这个东西更多都是做为某种象征而存在的。相应的，灰咒者南下寻找“薪火”也不是找真正的火焰，至少不是凡火。但是看着手里的这枚碎片，他却怎样也无法将其和火联系起来。

火塘中的火熊熊燃着，温暖明亮的火光照在徐以柔的脸上，她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

她看上去很娇小，以至于椅子显得很宽大。此刻她眉头微蹙，额头有些出汗，表情似乎在忍耐某种痛苦。

看着她这副样子，张之苇有些担心。

“你还好吧？”

徐以柔“嗯”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张之苇伸手摸了摸徐以柔的额头，入手很凉，就像是在摸一块冰。他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更何况还是灰咒者这种受诅咒的病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心里又很是着急，想问问自己该怎么办，但一说话却口无遮拦。

“你不会要死了吧？”

徐以柔睁开眼睛，眸中满是怨气地看着他，嗔道：“你就不能盼点好的？要是我还有力气，现在肯定打死你。”

张之苇支支吾吾，不知何言以对。……

张之苇支支吾吾，不知何言以对。

徐以柔见张之苇这副样子，知道这是在关心自己，心中稍稍有些温暖，但又很无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召唤仪式是灰烬给我的‘赐福’之一，作用是召唤一个作为容器的人，也叫‘薪徒’，作用是代替我承载火。”

见张之苇还是懵懂，她只能继续解释道：“也就是说你得帮我拿着你手里那个东西。如果让我自己拿着的话，那里面的力量很快就会被消磨殆尽，你帮我拿着，我就能通过你慢慢恢复，懂了吧？”

张之苇终于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将碎片小心拿在手心里。

他去找了块干净的毛巾，用水壶里犹有热气的水将其洗过，又拧干，拿来帮徐以柔擦了擦额头的汗。

徐以柔看着他的这些举动，心中很是触动，却没有说什么，默默将毛巾拿到了手里。

张之苇回到旁边板凳上坐下，又拿出手里的碎片仔细看了看。

这枚碎片整体像是一片树叶，还不到半个巴掌大，通体黑，却带有锃亮的银光，充满了金属质感，有一道边缘很直，呈现出很明显的“刃”的样子，大概是某种兵器的碎片。它始终整体散着白色的微光，摸上去微微热，不知道是怎样的原理。

张之苇试探地向徐以柔问道：“我只需要拿着就可以了吗？或者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你恢复得更快一些？”

徐以柔难得面露微笑，心想这人如此殷勤，莫非别有用心？她看着张之苇，戏谑问道：“这么关心我啊？”

张之苇将视线从手里的碎片转向徐以柔，摇了摇头，认真说道：“我只是在想你总该快点能站起来比较好，否则万一你要如厕的话，我总不能……”

“去死！”

张之苇话都没有说完，那块热毛巾就砸在了自己脸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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