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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那人還故意用瞿奚正好能聽見的聲音，在外邊兒若有若無埋怨了一句：「唉！難怪總是聽人說，開支票結帳的，都是流氓啊……」

她？流氓？

瞿奚愣了愣，忽然笑了。她倒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來形容自己。

輕輕摸索了一下手裡那張被退還回來的支票，本想將其給撕了。但手裡的觸感，貌似過於厚了些。

打開那張被摺疊過的支票，瞿奚在裡邊又發現了一張名片。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見過最簡介的名片了。白色的卡片上，半點兒花紋裝飾也沒有，只用黑鋼印上了姓名和電話。就連身份職位、地址之類的都沒有。

和剛才那個連說話都嬌聲嬌氣的女孩子放在一起，簡直就是格格不入。讓人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人之手。

估計……是不想讓人知道太多吧。

做著最扒人隱私的工作，自己的情況，倒是吝嗇到半點兒也捨不得透露。

摸了摸名片上姓名那欄，上面簡單印刻著兩個小字——漪錦。

瞿奚忍不住在心裡偷偷懷疑，還有人姓漪的嗎？這人該不會……連名字都是編來騙人的吧？

電話的另一頭裡，劉秘書確定人真的走了之後，立刻就開始和自己老闆委屈告狀道：「瞿總，你可千萬不能信她！憑我品茶多年的經驗來看，那人絕對是個只會挑撥離間的小綠茶！」

先是說她工作態度不好，又說她人不聰明。

什麼玩意兒啊？呸！

隨手撕了方才開出的那張空頭支票，瞿奚將名片收進自己包里，然後輕笑著回劉秘書道：「不過，她剛才有句話倒也沒說錯……」

「畢竟，你的確是不聰明。」

劉秘書：？？？

這麼殘忍的嗎？

好歹也有五六年的情分了，就不打算稍微維護一下她嗎？

「瞿總……你該不會，真的要跟著她去那個什麼茶餐廳吧？」劉秘書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要去啊！」

瞿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直接肯定道：「她手裡頭有我想要的東西，我為什麼不去？」

「難道要等她把證據賣給對面啊？」

「可是……您今天終於不是還約了魏總吃飯嗎？」劉秘書提醒道。

「哦，對哦……」

瞿奚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要和魏斯年一起去吃飯這回事。

不過飯什麼時候吃都可以，這種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我估計是去不了了。實在不行的話，你幫我去陪他吃吧。」

「啥？」

劉秘書：？

瞿總心原來這麼大的嗎？讓別的女人去陪自己男朋友吃飯？

「不是，瞿總我……」

劉秘書還想再提醒一下自己老闆，做人心不能那麼大。

可結果人家直接給她甩出一句，「行啦，路通了。我要開車，就先不跟你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