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他也不能再只把她当朋友了（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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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多人不知道，RJ还有内部的考核评定。只有在内外条件兼备的情况下，才能获得出道的机会。

沈希茗公演成绩不错，却在内部考核评定时，频繁被扣分和打压。其实也是那时RJ刻意为之。

之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只字不提叶清，是因为她确实也似乎什么都没做。沈希茗并不知道，一个RJ普通的员工，竟然是叶家千金。

她经常会路过练习室，偶尔会往里看几眼。但她从来不说话，即便和他对视了，也只是沉默地走开了，沈希茗一度以为，她是个哑巴。

或许是出于这种误解，偶然碰见时，沈希茗还会帮她搬杂物箱，或者帮她把山高一样的文件搬去会议室。

当然，没有道谢，更没有回应。他们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时间久了，虽然彼此脸熟，但说白了，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出道赛前一晚，他唯一一次没有待在练习室，而是找到叶清了，说的第一句是：“谢谢你。”

他自知已经无缘出道了，很快也会离开RJ。但索性不是一无所有地离开，也算是交到了一个朋友。

一个很特别的朋友。尽管是出于一种一厢情愿，他也从没想到过，无声的陪伴力量如此巨大。支撑着他完成了这么久的选秀“长跑”。

练习生的时期是很难熬的，但他每每想到有人会从这里经过，看向他，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会给他一种动力，一种想要拼尽全力唱好跳好的动力。

当然，他们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她的眼睛很漂亮，如果她爱笑的话，眼睛应该像月下的清潭般晶亮，一旦情丝缭绕，更添温柔的潋滟。但她实在太瘦了，那种病恹恹的美宛若花期将至的花，在片片凋零直至枯萎。

每当他注意到，叶清在看他时，沈希茗能感觉到，叶清似乎在透过他的模样，看另一个人。因为她的眼神总是很晦暗，很悲伤，似乎是一片永远晴不了的天。

沈希茗轻笑：“我们也算，半个熟人？”

叶清掀眸，没有说话。沈希茗也想着让她回答。

“我应该不久后也会离开这儿了。”他笑着慨叹道，“时间真快啊，没想到还能交到朋友。”

他的梦，也该醒了。

“姐姐，可以这么叫你吗？”他开朗中带着释然和轻松。

叶清默然。

“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之——”他双手插兜，看向窗外的黑夜：“天，会晴的，姐姐。”

他们静静地站在一起，透过窗户，看了很久的黑夜。

“再见。”他做了最后的告别，便回去了。

直到最后，沈希茗成功出道时，才知道，原来这个“哑巴姐姐”，是叶氏的长女。

尴尬的是，人家只是话少，不是哑巴。

后续种种事情，他和叶清确实成为了朋友。

可他也不能再——只把她当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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