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冉遗之梦（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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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越来越多弟子封神，瀛洲消息的可信度，自然随之越来越高。

原来，随着瀛洲道庭弟子封神于九州，关于瀛洲盛况自然也瞒不过九州。

“这算什么？三界虚妄，唯一心作？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

“看眼下趋势，要不了一年半载，灵元道终将绝迹于九州，可喜可贺呀！”

“很漂亮吧？”

“难不成整个聻冥幽境都是一场梦魇？一场收容聻仙残魂的梦魇？”

“没错。”

“化神也突破不了？”

未狸摇了摇头，正想说话，莫川下一句话，令她愣住了：“灵元道不要再修炼了，至少，在我找到出路之前，不要再修炼了。”

寰宇枯寂，不鸣不应。

未狸勉强压下心中的好奇，将思绪转到九州道庭上：“目前九州势力空缺的厉害，道庭甚至有些管理不过来，不得不放宽一些选拔标准。不过，我有些担心未来……”

原来，自从莫川将太远总真天设为道庭总部，总揽九州事务之后，未狸便作为道祖之影，帮莫川处理大小事务。

未狸看着倒映在莫川眼眸上的漫天符箓，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在颅骨世界，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莫川蓦然想到了佛经，乃至道门经典中，记载的一些唯心主义。

……

唯一区别是，在蓝星上这个特性几乎表现不出来，原因应该是蓝星上观察者太多的缘故。

在瀛洲掀起飞升狂潮时，身为道庭之祖的他，却在参悟着各种梦魇之法。

“死了？”

二月，司徒季清师尊、道庭唯一女性元婴道君宣翠道君，飞仙太清。

莫川看着手中的名单，满脸讽刺之意。

不管怎么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如果这个世界就是一场梦魇，那会是谁的梦魇？”

他也不止一次依靠法器监视他物，如果颅骨世界也有这种情况，他早就该现了。

“这就是……仙界？”

瞧着各大道君比赛似的，接二连三飞升，瀛洲修士彻底麻了。

莫川眉头暗皱，一边思索，一边反复实验起来，包括且不限于更换观察者、观察对象，以及观察法器……等等。

莫川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不要分心。

有趣的是，他们并未提前宣布消息，不知是害怕失败，还是担心道庭破坏。

莫川嘴上说着高兴话儿，脸上却毫无喜色。

——聻冥幽境是虚拟的，就像冉遗鱼虚构的梦境。

莫川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瀛洲，以及颅骨天灵盖。

未狸下意识问道，也猛然意识到莫川为什么说“不带她看这些，有些话她不会相信了。”

未狸察觉出莫川的情绪有些低落，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也不再追问。

俄而一名化神修士，面无表情，双眸含怒的冲天而起。

许久，见她脸色逐渐平静，他才道：“我本不应该带你来看这些，不过，如果不带你看这些，有些话，你可能不会相信。”

此时，其实不用他提醒，未狸也察觉到了什么。

莫川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这是令他感到最绝望的地方。

唯有自己的心跳声、血流声，骨骼肌肉摩擦声，回荡于脑际，令人幽闭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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