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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涛声音本来就偏大，尽管满室吵闹，也很清楚，“我那天手贱，把微博给截图了。截完后，一直也没想明白能怎么用得上，哎哟愁得我头都掉了一半。干脆卖你个便宜。我把截图给你看，你请我吃顿东来顺。”

  哦哟这是变相索要约会？

  许妈妈听明白了。

  许傲懒散应道：“东来顺跟你说再见。”把电话挂了。

  一偏头，对上妈妈精光亮的眼睛。

  许傲：……

  他无奈极了。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起身往外走。

  “你干嘛去？”许妈妈问。

  “吹风。”

  昆明自然要比家里暖和一些。阳光很好，晒得人心头都暖融融的。

  许傲出门，过了两条街，转弯。

  宽阔整洁的大马路被狭窄小巷取代，眼前是繁华城区的背面。楼房拥挤破败，街边还蹲着好几个流浪汉。

  许傲兀自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清净角落，倚着墙拿出根烟。

  自从外婆过世之后，他就不当着家人面抽烟了，这憋几天了都。

  没两口，街对面的那群流浪汉一阵骚动，还偶尔爆出几声大骂，很快打了起来。

  许傲瞥了几眼。

  “小兄弟，”面前站过来一个中年男人，“能借个火吗？”

  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带点北方口音。

  许傲掏出火机，递给他。

  男人接过去，熟稔地把烟点着了。

  两个人并排站着，沉默看着那群流浪汉的战争。

  “你知道他们打什么吗？”男人开口问道。

  许傲摇头。

  吵吵闹闹的，也听不清楚吵的具体是什么。

  男人一笑，“不是抢一个面包，就是抢一个馒头。”

  他掸着烟灰，“我以前也跟他们这么抢过。”

  许傲这才看了看他。

  穿的是普通的外套和长裤，很整洁，但袖口和衣领处都洗得泛了白。倒是依稀能看得出五官挺俊朗。

  他不知道男人的话该怎么回应，男人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支烟尽了，他跟许傲道谢。然后转身走了。

  走路姿势很板正，但右脚微跛。

  温羽毛这边，年前的日子没再有什么波澜。

  期末成绩出来后，老赵给每个家长都了信息。按她这次的分数，虽然能不能分到重点班还不确定，但最低也是中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