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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傲早现她手长得嫩了。每根指头都又白又细的，没骨头一样，攥在黑色磨砂的杯身上，格外晃人眼。

  他半靠着墙，看得有点分神。

  “我手不脏的。”温羽毛解释了句。

  “嗯？”

  见他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温羽毛住嘴了。

  ……她还以为他是担心她手不干净。看来是在着呆想别的。

  她把杯子洗好了，又拿纸巾把残留的水都擦干。

  “谢谢你。”递给他。

  “嗯。”许傲接过去，迈开步子，“走吧。”

  温羽毛跟着他，还挺高兴的：“你也一起回去？”

  “是啊。”许傲说，“药都被你喝没了，我得回去熏熏醋。”

  温羽毛停在原地一愣。

  那你让我喝光的。

  还是你给我一直倒，才倒没的。

  许傲回头，明知故问：“怎么不走了？”

  “走。”温羽毛抽抽鼻子，跟了上来。

  “想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想。”

  “真的？”

  “真的。”

  过了会儿，许傲无声笑起来。

  真是好逗。

  路过小卖部门口时，又碰上石涛。

  他跟一群人正蹲在台阶上无所事事，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眼睛瞬间亮了，哟了一声就呈直线冲了下来。

  知道许傲可能不太愿意看到他，自觉把打招呼的目标转向了温羽毛：“嗨！又见面了！”

  “嗨。”温羽毛弱弱摆了个手。

  嗨什么嗨。

  许傲皱眉，揪着她的衣服把她往身后扯了扯。

  “看你这什么态度，”石涛的小黄毛在风里颤抖着，“我跟……”